易欢笑着开口:“不快,他们迟早都要习惯。”
唐心月到:“这一年,我走南闯北,看遍了百姓疾苦,欢儿,我终于明白你当初说要建立一个不为杀人只为救人组织的目的了。”
“此番回来,就别走了吧。”易欢道。
唐心月说:“不走了,在你最难的那段时间,我没能陪在你身边,以后我都要陪着你。如月门如今也已经步入正轨,欢儿只管放心。”
昔日她说星星之火,亦可燎原,倘若女人能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必不会比男子差。
那时候唐心月还当她是在安慰她,没敢信。
后来易欢所做的一切,向她证明,这哪里是星星之火,这分明是能烧遍大虞每一个角落的烈火。
女子柔弱是世人对女子的刻板印象,女子真正的强大从不在肉体之上。
易欢看了眼窗外的雪,她说:“两年前的这个时候,我们还都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娘呢,我刚执政那会,为了立威,斩了你父亲,你可会怨我?”
唐心月摇了摇头,道:“我怨你作甚?我父亲那人本就是个不安分的,即便不死在你手上,也会死在陛下手上,我父亲的野心可太大了,枪打出头鸟,他自己非要做这出头鸟,能怪得了谁呢?”
“我那会,心性太过极端。”话落,易欢叹了口气。
“欢儿你呀,我落到这下场,我父亲也有责任,你无需担心我会心里难受,自从他把我逐出家门的那一刻起,这个父亲我便也不认他了。”
易欢握住了唐心月的手。
“这一年来,我学了好多东西,我还会舞刀弄枪了,我舞刀舞的极好,身上没银钱,吃不了饭那会,我就靠着这手好本事,在街上卖艺为生,欢儿,我舞给你看。”
易欢应了一声:“好。”
唐心月拔出腰侧的刀,她这刀不如绣衣使的金贵,却也饮过血。
院子里,雪花扑簌簌的落下,整个世界都跟着变得银白无暇。
而唐心月站在这其中,一派英姿飒爽。
她冲着易欢微微一笑,下一刻,身体便随着刀动了起来。
唐心月并不柔弱,小时候易欢受欺负时,便是这个自称姐姐的唐心月一直护着她,她甚至是京中贵女中少有的彪悍。
长刀扫落附近雪花,扑了唐心月满身,这样的唐心月又美又飒爽。
待舞完刀,唐心月朝她走来,问:“欢儿,我舞的可好?”
“好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