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皇帝下毒,换哪儿不是诛连九族的大罪?殿下难道不应该生气?
这要搁他身上,他都能气死!
随风不敢插嘴两位主子的事,每日勤勤恳恳汇报时鸢的近况,譬如今儿太子妃吃了什么,睡的可好,见了哪些人……末了腹诽一句:失宠?还早着呢。
但这两位一直僵着也不是个事儿,作为一名合格的属下,学会为主子分忧才是首要之责。
如他所料,他只说了一句今儿太子妃瞧着气色不太好,萧玦便快步回了东宫,一路直奔紫竹苑。
彼时时鸢歪躺在软榻上,轻摇绫扇欣赏面前五个如花似玉的美人儿。
“不错,个个都是绝色。”
半晌,时鸢移开眼,瞥了眼旁边的老太监,眸底却是冷的。
老太监打了个寒噤,但想着这太子妃都失宠了,也就只敢冲他们这些个阉人豪横,不由燃起了几分气焰:
“皇后娘娘说,太子妃同太子殿下成婚数月,肚子里仍没个动静,皇后娘娘贵为六宫之主,理应为皇嗣着想,您身为太子妃,为太子殿下充盈后院,亦是您应尽之责。”
时鸢不予理会,低眉描摹扇面上的鸢尾。
弄月好奇凑过去看,看到扇面上的提字,怔住了。
若她没记错,这幅鸢尾图还是郡主央太子殿下画的。
老太监不甘被忽视,怒道:“太子妃!这几位可都是皇后娘娘精挑细选的的良家子,还请太子妃发个话,赶紧给她们安排个住处,皇后娘娘还等着奴回去复命呢!”
时鸢攸地收拢绫扇,眉眼间不耐刹尽显。
老太监吓退了一步。
时鸢朝他递去一眼,“你,过来。”
她这几日被禁足在紫竹苑,一连五日不见萧玦人影,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无处发,这些人倒好,上赶着寻她不痛快。
老太监仗着自己有皇后撑腰,挺直背脊朝时鸢挪了两步。
不想他才躬下身,时鸢忽然扬起手,沉香木扇柄重重砸在他头上,瞬间血花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