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地底蔓生的漆黑枝丫不断向上伸展,朝着天空延伸,直到密密麻麻地组成黑色屏障围拢爆裂的能量流。
能量铸造的巨茧挣扎着要冲破屏障,泄出的光芒刺眼灼目。漆黑枝丫被扯破、再生、扯破、再生,两股力量互相纠缠抵抗,陷入到动态而不稳的平衡。
漆黑枝丫一时无法吞没爆炸的能量,能量同样无法冲破屏障毫无顾忌地宣泄。
能量卷出的飓风肆虐早已坍塌的炼狱宅,本来矗立的炼狱被扫倒在地,即使如此依旧没有醒来。这风太过强硬,像是有刀子一同刮过,给脸颊和皮肤留下细小伤痕。
蓝顶、紫发尾、文弱而微阴郁的气质、猩红又漫不经心的神情。
几乎在看清未经邀请而至的身影的同时,时透拉过青向藏在身后。
他当时大抵是没有多想的,只是一种出于‘保护’、‘警惕’的基本心理。
“你是……、!”
灶门一顿,突然死死捂住嘴巴,垂下的额发后瞳孔晃动。
心脏一声声的跳,几乎要震彻内脏。初始感受日之呼吸的少年尚无法直面全无留手的强者威压,即便这威压不冲着他,仅是沾到余光。
上、弦之、一……?
产屋敷抱过我妻与嘴平藏在一块断壁后,免于受直面狂风冲击,呼啸的余风让羸弱的身体摇晃不稳。飓风引发的诅咒剧痛未能夺去他的心神,上回等同的心悸令他不由虚视震慑传来的方向。
如此感受……是上弦之一出手了吗?
他不能询问,也不会有人回答,除了一鬼。
“杯骸刃……我早该想到,背叛的渣宰,假如没人在猎鬼者后面做撑,他们根本坚持不到现在。”
自动态的漆黑枝丫之下传来。犹如从地底深渊满含恶意地爬上峭壁的声音,粘稠低沉的辨不清情绪的声音。
“啊,来了,思想的冲突点。”
杯骸刃扯下挂上肩膀的碎木屑,在两指肚间捏碎。
“互相协抱风险的合作关系而已,谈不上背叛吧,成年人的各取所需?”
他刚出口‘成年人’后,想起刚刚臃肿的巨婴,默默闭了嘴。
“……无所谓,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