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行止同她客客气气见了礼,张口便直白的说道:“骆小姐,行止不是委婉的性子,因此有话便直说了,我,”到底还是害羞,顿了一下才把话接下去,“我愿与小姐共结连理。”
乍然听闻这句话,秦念初没觉得开心,也没觉得不开心,仿佛是终于尘埃落定一般,舒了一口气。
骆荷华却是惊了,看看郭行止,又看看秦念初,想说什么,干张了张口,却没能说出来。
就听郭行止又说道:“骆小姐,你若愿意,我回去就请媒证上门,六仪齐备,必不亏待了你......只是,”这一转折,就叫秦念初心里咯噔一声,果然,郭行止说道,“只是这邀月坊能否不要开了,行止希望你宜室宜家,代我料理家务,安心做我的夫人,我必也倾心相待,挣个诰命赠你。”
不等秦念初说什么,骆荷华就急了:“行止兄,姐姐她——我姐姐这坊开的好好的,怎能......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如此技艺,丢了可惜,再说我姐姐风华绝代,怎好只被一人藏娇于室?”
若是普通的良家女子,听到这话都要恼了,这不像夸人倒像骂人,可秦念初不是别人,忍不住看了骆荷华一眼,露出一丝赞赏的目光。
骆荷华得了这不轻不重的一眼,顿时觉得身姿都挺拔了不少,更是目光灼灼的盯着郭行止,等他一个答复。
可郭行止攒了几日几夜才攒出那些话来,对待感情,他完全不像朝堂上那般侃侃而谈,一下子就被骆荷华问住了,登时脸也红了,分明觉得他逻辑不对,可就是反驳不上来。
若是骆桥松在这还好说,肯定会打打圆场,可这是骆荷华,一贯张扬的性子,同他的交际也是隔了大哥一层的,到底没熟到那个份上,两人一直客客气气的,还没这般针锋相对过。
秦念初也不是成心要看热闹,于是出来拦着了:“荷华胡说什么呢?这不是你小孩子该管的。行止大哥,你的话我听进去了,容我想一想再答复可好?”
骆荷华那边嘟囔什么“我才不是小孩子”,郭行止却像终于松了一口气一般,立刻长身一揖,便要告辞。
秦念初也不留人,果然就送他们出门,只是,郭行止远去了,骆荷华却站在原地没走。
“你还不快回,一会儿到了宵禁可怎么办?”
骆荷华笑嘻嘻的:“若是宵禁,姐姐留我一晚如何?”
这话说的轻佻,秦念初不由得重重看他一眼,却没说话,他们并不熟,若不是这几日因为郭行止的事,大概率都不会有更多的交集才是。
骆荷华并不怕她的眼神,又是一笑:“姐姐是天贶节出生,贶是赐予之意,因此像姐姐这般正是上天赐予骆家的福分,我等自然要好好珍惜,怎可叫随便什么人就娶了去。”
话出口,便不管难听好听,骆荷华翻身上马,一路疾驰远去。
......
秦念初站在原地消化了半晌,也没搞明白他究竟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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