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有如今武功精进,与侍卫队的都可一战,何况几个家丁,再说这府里大部分人还是当初骆问藜安排下来的,深知究竟谁是正经主子,这会儿全都站着不动了。
骆叔父冷着脸把骆婶婶拉了一把:“松桥,带你母亲回去歇息。”又冲郭行止拱了拱手,“是骆某家教不严,叫贤侄看笑话了。”
郭行止神色不定,想说什么似又说不出口,最后只微微点了下头,也顾不得什么礼节,转身去了。
秦念初越是有气的时候越是平静,笑盈盈的看着骆叔父,问道:“怎么,还要我留下来吗?我看荷华还瘫在地上,怎么也没人管?真是叫人心疼。”
骆叔父想骂不好骂,只气得手发抖,眼睁睁看着秦念初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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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有在后面跟着,也不说话,要笑不笑的。
驰行了没多远,秦念初一拉缰绳停下来,回身斜着眼睛看他:“要笑就笑,在后面憋得直抖,抖什么抖?”
米有弯着眼睛看着她,不多时,噗嗤一乐,拉了拉缰绳,拥着她一路疾驰而回,秦念初迎着风喊一句,“等回去跟你慢慢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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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邀月坊,秦念初拧着眉头进门,把门口的郭宜炳吓了一下,随后,米有提着鞭子,亦是拧着眉头跟进,进去后还喝了一声“站远点”,就把门反锁了。
郭宜炳默默的退出去两根柱子远,然后听见房内乓啷一声什么东西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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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摔什么东西?不知道俭省,有气冲我撒就是。”房内,米有接过披风,伺候着洗了手,又把碎瓷简单收了收,重又倒上一杯茶。
秦念初没什么风雅的心情,咕咚咚喝光了满满一杯,重重一放杯子,盯着他:“来,米爷,的确轮到冲你撒气了!”
米有长舒了一口气,在她面前跪下来,双手举着鞭子递上。
秦念初不接,任他举着:“别上赶着找打,先把自己做的事说一遍。”
米有垂着头,不看她:“还是坊主问吧,我又不知哪些是你知道的,供多了岂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