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感觉,讨厌的感觉,呼!”
螭蜧的声音断断续续、古古怪怪,没什么人能够听懂,不知为何,祂却突然有些意兴阑珊的感觉,张开比小池塘还要大上许多的血盆大口,打了一个硕大的哈欠。
覆盖着鳞甲的部分防御力极之惊人,完全无法造成什么伤害,可嘴巴里的,却是明晃晃的血肉。
外界再难攻破的堡垒,内部瓦解,定然也是会容易一些的。
瞅准千载难逢的机会,错亥一步迈出,下一刹那,已到了血口之内。
数十丈的血矛凝聚已久,终于有了发挥作用的一刻。
豁尽几乎一身血能,错亥猛地将血色长矛抛出,而后头也不回,更不去看看会有什么动静,直接脚下抹油,溜之则吉。
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好像演练过无数遍,看得附近的血帅一个个目瞪口呆,完全没有想象过,他们的错亥大人,也会有这等的表现。
困意刚刚升起那么一点半点,螭蜧就觉察到嘴里一疼,好像有什么东西喷薄而出一样。
嘴里的防御力,的确会比身上要少许多,错亥的目光的确还算独到精准,轻巧一击,就让螭蜧体会到了自靠近血王都城以来,受到的最大的伤害。
可惜螭蜧的身躯实在是太过庞大,就连许多神话志怪故事中的神明,都不见得会拥有祂那般伟岸的身躯。
错亥或许都不会知道,他拼尽全力又接近于冒着生命危险造成的所谓致命一击,对螭蜧而言,大概就和多了个口腔溃疡差不多,很可能程度还要更加不如一些。
饶是如此,螭蜧那百倍于灯笼的硕大目光,也一下子变得锐利了起来,恶狠狠地盯着蝼蚁一样的错亥。
好不容易涌来的困意,一下子去的干干净净,简直比退潮还要快上许多,螭蜧那巨大的尾巴不断地抽打着城外的山坡,一次又一次造成不小的地震。
“这……怎么可能?”
全力一击都没能做到破脑而出,错亥是真的有些懵了,难道真的是流年不利么,这一趟出来,遇到的都是不可战胜的对手?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