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莲珍从灶洞抽出来烧得滚烫的火钳,眼里闪着恶毒的光,“你要是毁容了,就一辈子待在家里,做娘的好闺女,不用嫁人不用伺候男人了。”
裴淮梅看着烧得通红的火钳,歇斯底里叫出声,凄惨的声音让门外的裴淮野一脚把大门踢开了。
“你们做什么!”
他一脚踹开陈莲珍手里的火钳,双眼赤红道:“她犯了什么错?!要这样对她?小时候就这样烫我,现在淮梅多大了又用这种方法烫她?!”
裴富贵怒气冲冲,“她、她勾引男人,我和你娘教育教育他咋了!?”
“淮梅不会干出这种事情!”
裴淮野说完,连拉带拽把裴淮梅带回了家里。
苏清月刚躺下听到小狗崽们呜呜咽咽叫唤,“阿野,是你回来了吗?”
没见人出声,苏清月出了卧房,见到了院子里瑟瑟发抖的裴淮梅,“这是咋了?怎么额头上有伤?”
“嫂子,我没事儿,你快去歇着。”裴淮梅吸吸鼻子,声音哽咽道。
裴淮野从灶房倒了一碗热水,“被打的,背上还有伤,清月你给淮梅找件衣服换上。”
“好,淮梅你先吃点儿东西缓缓。”
苏清月回卧房找了一件衬衫一条棉布裤子,裴淮野热了饭菜推到裴淮梅跟前,“他们为啥打你?”
“张冬梅怀孕想吃酸汤面,家里没面粉了,娘说我偷吃了,就打我,大哥,我没有偷吃。”
裴淮野皱着眉头,他看出来淮梅撒谎了。
软糯香甜的大米饭,炒的油汪汪的鸡蛋和腊肉。这种伙食放在普通家里都是奢侈,可是大哥说做就给自己做了。
裴淮梅一边吃眼泪一边往碗里掉。
下午隔壁村的王玲玲找到了裴富贵,问京城治疗不孕不育的孙医生全名叫什么?
被裴富贵和陈莲珍糊弄走了,然后两夫妇为了当年的事情吵了起来。
裴淮梅打完猪草去大队交了差,回家就听到,“遮胎记,姓孙的,二十块钱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