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彼此。”

唐舒也不觉得这位继姐是个脾气好的人，尽管相处时间短，但足以让她知晓许千语是个能少说一句就绝对不啰嗦的果断型女强人。

包厢内再次陷入沉默，只有三菜一汤散发出微微热气，不过很快就要消散了。

两人都没了吃饭的欲望。

许千语率先抬起头，“前年采访那件事给你造成了影响，爸一直想让我给你道歉，我之前没觉得自己做错。”

“显然，你现在也没觉得自己有做错。”

“对，我没做错。你的名声并没有因此下滑反而因为爆出唐家而更上一层楼，而当时我也没说错，你确实不是许家人。”

唐舒闻言看着她微微抬起的倔强下巴，笑了。

不过对方在这种好像完全看穿的眼神注视下，更显得有些恼羞成怒。

“你笑什么？”

“我笑你时时刻刻争强好胜的自尊心。你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可依然拒不承认，不是因为执意要和许叔叔对着干，而是因为你不容许自己出错。”

许千语真的不知道自己有做错吗？

不是，她知道自己有误导嫌疑。或许当时是怀疑唐舒想借许家的势而看不顺眼想给个教训，那么经过这两年接连爆出的消息之后，她已经意识到唐舒完全不需要依靠许家了。

“许叔叔让你跟我道歉是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把我当成家人，在记者面前没有维护我之心，就像——你从来没有把我妈和千昀当成家人一样。”

“......你一直都知道？”

“许叔叔也知道。”

所以许乘风提点女儿道歉的同时，更希望她能更正一下平时对待家人的态度。然而直至今日，这种态度依然没有转变。

许千语一怔，原本因恼怒而变红的脸色渐渐趋向于惨白。

唐舒见她陷入沉思，瞬间感觉自己的心情没有刚才那么糟糕了，果然让别人变脸什么的会给自己带来愉悦。

她看了一眼桌上还没有动过的鲜鱼汤，拿起小碗就给自己盛了一碗。

什么情况下都不能跟自己的肚子过不去，是不是？

“杜许两家联姻或许是基于商业合作，但你和杜学长之间这些年也有了感情基础——是你提出的分手吧？”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