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公,住手!别再攻击她!”
声源辨别,喊叫是来自毒刺的,他的声音对于泰公来说,相当是不可违逆的主脑命令。于是它顿滞住抬起的脚,重重放落,瞳里的猩红稍微黯淡了点,像只战败的家狗,回头观望毒刺。
“停下,过来。”
毒刺见指令管用,心里不由松了口气,用尽量柔和的声音命令道。
泰公听从了毒刺的话,双瞳如焰般燃烧的猩红熄灭,逐渐重归惨绿,抬步有点笨拙地走回毒刺身边。
它每前行一步,脊背赤甲内便会传来细微的水液晃荡声,散发腥臭的暗血洒满地面,形成道刺眼的潦草血迹。
等泰公摇摇晃晃的伫在毒刺身前,俯弯庞躯,居高临下的与毒刺对视,毒刺抬起颤抖的手,却不知为何忽然僵在半空。
“你这该死的女人!!!”
毒刺扭头,死死盯住珐路雅,声音嘶哑的低吼道。表现的像一头身负重伤,濒临暴走的凶狠野兽,既危险而脆弱,随时有奋起伤人的可能。
现在的他,恨不得立刻把眼前这帮人用牙齿撕成碎片,吃了他们的肉饮尽他们的血!
面对这充斥恶意的怨毒目光,珐路雅却是不以为然,认为方才的情况,自己的处理方式并无任何不妥之处。
她表情恬淡泰然,看架势没有继续追击的意思,也不打算做退让,为自己的莽撞行为负责。
想让她退让,方式只有两种,一是让她认为真的是自己犯错了,另一方式则是除非对方拥有绝对力量,强制比她退让,但很显然,毒刺没资格触发这两项条件的能力。
她顺了下鬓边发丝,等待毒刺的下文,倒是挺希望他能就此发狂,不惜代价地拼命朝她发起进攻,那样的话,她就有借口采取强硬手段击杀他了。
都说女人是善变的动物,也的确是这样。它有时能耐心、花费海量精力去追寻或完成某一件心仪的事物,而有时却又总耐心消耗的飞快,不多久便开始失去兴趣。
在前面的通道追逐中,鬼刀嘴里的秽言恶语已令她失去继续玩乐的心情,所以不想再手下留情。
毒刺死攥枪械的手背青筋贲张,心里不可抑制的怒火燃烧思维,差点就让他失去理智。
只不过当他看到珐路雅那双平静似水的眼睛时,额角有忍不住的狂跳,敏锐的思维嗅觉令他很不安,直觉提醒毒刺,对方似乎也在期待着他做些什么。
这个女人,太强了!跟她硬拼讨不到任何优势……不管了,先牵制住她,看看首领的意思吧!
毒刺想道,松弛了手臂紧绷的肌肉,青筋隐去。
针锋相对的危险气势虽有所收敛,不过风格粗旷陈旧的聚能短枪枪口,却仍不罢休的稳稳瞄准珐路雅。
“我会让你付出代价的!”他狠声道,只不过说归说,并没进一步做出表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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