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儿的母妃云妃，是被我下令活埋致死的……”

宣兴帝一句话出口，杜明月差点一口老血吐出来。

什么？What??有没有搞错？这么大的仇你也敢把李恒从南疆给叫回来放到身边？是不是自己活得不耐烦了？！

“当年之事，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但是你要知道，我对云妃是真正刻骨铭心的爱。所以当我发现她和侍卫躺在床上时，已经没有了分辨对错的能力。我太爱她，所以不容许一丁点的背叛，当时只想让她感受到我一样的痛苦……所以……”

“所以你就下令将她活埋，不说她是你的妃子，就算是个普通人，这也太残忍了吧？你到底是不是人？！！”

杜明月的指控大声而严厉，丝毫没把宣兴帝当成皇帝来敬畏。这样的人，作出这样的事，无论当时是有什么误会，都说明他内心原本就对云妃不信任，而且极度心理变态。这样的人当皇帝，万一再受到刺激，天知道他还会做出来什么出格的事。

“你还做了什么？？一定还有其他的，当年除了云妃这件事，还有没有其他的？”

杜明月声音清冷，散发出丝丝寒意，将沉浸在回忆中同样痛不欲生的宣兴帝带回了神。

“云妃死后，我立了江氏为后，而且将恒儿送离皇宫，但事实终究还是浮出水面。云妃是被江氏陷害的，我想要亲手将江氏赐死，但是此时北边战事起，承恩公江兴德要领兵出征，我不能在这个时候动江氏。所以，我选择了另一种方法。”

“你对江氏做了什么？”杜明月想到一种可能性，盯着宣兴帝的眼睛。

“江氏是皇后，一心想要的就是皇帝的宠爱，还有生下儿子继承皇位。我偏不让她如愿，后宫从不宠幸于她，而且早就断了她孕育子嗣的机会。后来她收养贤王我没有阻止，是因为无论她收养谁，我都不会立他为太子。这是我对江氏的惩罚，还有另一件事，是我对恒儿的赎罪。”

“另一件事，你指的是找人暗中教李恒武功吗？”

宣兴帝点头。

“没错，恒儿能有今天的智计谋略，都是我暗中培养的结果，他正是意识到这点，所以才会无法面对我。这个杀了他母亲，但是又成全了他的父亲。你要知道，我的本意并不是为了以此要挟恒儿，我只是想要弥补他而已……”

“够了……”

杜明月实在听不下去了，知道自己的母亲那样惨死，如果是自己恐怕会发疯。李恒表面上总是笑眯眯的，实际他内心比谁都敏感，经历过那样的童年，他内心深处是渴望亲情的。

所以宣兴帝于他来说是不一样的存在，现在这个存在成了他痛苦的最本质所在，难怪他要逃开。

“既然今天都说开了，我就告诉你全部的秘密。你知道我当初为什么选你为恒儿的王妃吗？”

杜明月抬头，宣兴帝为什么选自己当王妃，而且在宫中第一次见面就对自己和善的很，原来她还以为自己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宣兴帝眼光独到，现在看来里头还有其他原因？

“为什么？”

“呵……当年的英国公之所以退隐，还是出于我的安排和授意，就是为了让他隐藏力量，将来能够作为一支奇兵效忠保护恒儿。若是太子登基，恒儿危难时机不至于走投无路。但是后来恒儿进京后，喜欢上了你，向我求娶你，我就知道这是天意。把你嫁给恒儿为正妃，英国公就和靖王牢牢绑在了一起，所以我钦赐了这门婚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