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她身边,在她身后停住,没有设防,察觉到他接近的气息,只属于他的特有的气息。
他亲了亲她的头发,跟她说,“公司还有事,先过去一趟,”她压根来不及说话,他又道,“谈事的话,晚上回来聊。”
“嗯,”她转过身,“我送你出去。”
他按住了她的肩头,眼睛看着她的眼睛,“不用了,你刚回来,上楼多歇会儿。”
“我不累。”她无端冒出这样一句。
“不,我知道你累了,”他缓缓摇头,收了手,往后退开,连彼此融合在一起的呼吸也渐渐被拉开,“不用送,我出去了。”
他走了好半晌,也不知道多久,一个小时或许半个小时,她才彻底回过神。
水凉了又烧,烧了又凉,再去摸时,正好,还是烫的。
魏寒生,他这个喜怒无常的人。
维斯特侬!(烦人至极!)
在家里收拾了一下午,收拾了才知道,他怕是有好几天没回家了,地板上落了一层层薄薄的灰,阳台上的衣服他也忘了收。
下午四点钟,姜涯去超市逛了一圈,办了些生活用品,卫生间的清洁剂快用完了,他倒是买了一盒备用的,却是薄荷清香味的,可她喜欢橙子味。
因为心里生着气,手摸到清洁剂,一口气就拿了五六盒,都是橙子味的,哒哒哒哒,全扔进了购物车里。
买了好多的菜,半个下午都在忙活,炒了几盘能拿得出手的小菜,还炖了一道养胃的汤,罗汉果瘦肉汤。
一桌菜烧好,锅灭了火,她才想起,他好像没有说晚上会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回来吃晚饭。
菜在厨房,她洗了把手,到客厅拿出手机,并没有想好要不要给他打个电话。
是不想打的。
犹豫了很久很久,直到时间划到晚七点,家里有一台老式的钟摆,还是他特意置办的,准点便会敲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