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一声冷笑,将京中急报放在火苗上,薄纸瞬间被火舌席卷。
“殿下,所有知情人已经悉数灭声,此事绝密,只是……”顾七一顿而后道:“只是,牧先生昨晚突然暴毙……”
沈云谏冷静的瞥了他一眼,眼里有如冰魄覆盖,缓声道:“什么?”
“牧先生指责我们忘恩负义,当场与骑兵发生了争执,情绪过激……当场猝死了……”顾七斟酌道。
本来牧怀生并非他们抓捕的对象,可他当时在现场,为那些人说话,本就是与殿下对着干了。
谁成想,不过是起了个争执,那老头,说上不来气就上不来气了。
沈云谏沉默了一阵。
明明空气泛着冷,顾七却手心汗湿,有些发怵。
牧怀生作为直接知情人,本应是和那群人一样的下场,但沈云谏考量到,暂时还需要牧怀生的出谋划策,本是惜才之举,留他一命,只可惜了……
“也罢,将人好生处置安葬。”沈云谏沉声开口,没有再追究什么。
“是,属下遵命!”顾七俯身告退。
*
并安城外,桑云停已经等的心惶惶不安,牧老头突然出门,如今已经两天了,直觉告诉她,也许有意外发生了。
但愿只是多想。
桑云停在家等不下去,只能进城来找,牧怀生随她安居在小村子后,因为身体和腿脚原因,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两日前,她出门回家,就只剩下桌上的一封信。
一个老头,大把年纪了,还让人如此不放心!
他要是在外面出了事,让她怎么办?!
桑云停明明知道,牧老头一反常态突然入城,肯定是出了什么大事,可她偏偏还是要找到他。
他是老师,更是她唯一的亲人了,没有了牧怀生,桑云停一片迷茫。
便是牧怀生瞒着她什么,她也不生气了,只求能让她见一面就好。
他不声不响,实在是吓人。
一路打听,得知牧怀生是坐着村里大哥的牛车入的城,桑云停找到了那人打听是在哪放下的牧怀生,还有牧老头可有说过去哪?
那人只道是黑虎街,老头路上怪怪的,什么话也没说。
可这让她去哪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