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说完就看着这些男兵,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我真的相信,他们都是大男人,都是拿出来就可以照顾女人一辈子的男人,他们会为了女人而放弃一切,我勉强地抬起头看着这些只能用可爱来形容的大男人,我张开勉强能说话的嘴,对着他们大喊“不能说,我们是军人。”
刚说完这一句话,我就被高远打晕了。醒来后,我躺在自己的宿舍里,看着空荡荡的宿舍,难道我就这样被淘汰了么?就这样经历了那么多痛苦,受了那么多伤后被淘汰了么?我问自己“你还是个合格的军人么?”
我坐起来看着放在我床边上的行李,这次真的完了,没想到我的行李都打好了,这次连多留一会的机会都没有了,当初我还在大队长面前保证我会带着她们三个一直留下来,直到结束,可是没想到这次我却要比她们先离开。
我慢慢地起身,穿好已经被刷过很干净的鞋子,看鞋子上还遗留的黄色印记,一定是老五帮我刷的鞋子,只有他刷的鞋子上才会因为冲不干净而留下黄色印记,我环顾四周看着这个我已经住了两个多月的宿舍,我拿起搭在床沿上的衣服穿上,然后背上我的背包刚准备往外走,教官高远就走进来看着我很严肃的说“你起来了,都准备好了?”
我低着头很小声地说“准备好了。”
高远站在门口看我说完这句话后居然冲着我大声的喊“准备好了还不赶快出去集合,站在这里装可怜么?在这里没人会可怜你,现在外面的人都在等着你,想继续培训就赶快出去集合,不想的话就赶紧走。”
我听见高远说的话,抬起头看着这时候怎么看都变得很可爱的高总教官立正大喊一声“是。”然后我迅速地跑出了宿舍,来到了操场上,看着这些一起和我走过两个多月的战友,我们一起吃苦,一起流血流汗,这时候他们站在原地看着我。
在第一排中间的位置上留有一个空位置,我笑了,我笑着跑向他们,笑着跑到他们留给我的位置上,当我又一次的站到队伍里的时候,我的自信又回来了,老二站在我后面小声的对我说“老大,你怎么才醒啊,我给你收拾的行李怎么样?够不够结实,就是老五刷的鞋有点不干净。”
我把身体稍稍的向后挪了一点小声的冲着老二说“我不醒你不会叫醒我啊,就在这看着我迟到,刚才高远都把我说了。”
老二也小声的说“老大,是高大教官不让我叫你的,他说他把你打得挺狠的,要让你得到充分的休息算是补偿你,而且大队长来电话说“李文龙班长要来帮你报仇,如果你不是安全的,李班长就要大闹培训基地了,哎,我们可没这么好的待遇啊。”
我看着高远向我们这边走过来,我就没有在说话,立正站好,他走到我们前面看着我们这个已经走了将近一半人的队伍说
“恭喜你们挺过了初步抗拷问的训练,我相信你们如果真的被抓住了,没有在第一时间自杀的情况下,一般的精神和肉体上的拷问都难不倒你们了。但是你们听好,这只是初步的,接下来的这个星期你们会适应更残酷和更现代化的拷问技术。你们能熬过初期的拷问技术只能说你们是勇士,是英雄,但是熬过剩下的这些才能说你们是一名合格的特种军人。”
高远看着我们说完就转身走了,他每次换一项训练内容的时候都是这样,下完命令就离开,剩下的就交给助理教官。
而我们来这以后一次也没有见过高远展示他的实力,但是经过那次特种部队交流,谁也不敢小看了高远。我们被从新分了宿舍,这次的宿舍条件明显变好了,里面有些东西也不再是刁难我们的,而是正常的可以用的。
原来的宿舍里有很多东西都是用来考验我们的。定时催泪弹等,很多奇怪的东西,我们是防不胜防。
接下来的训练是我们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各种现代化的审问技巧,最开始的麻醉就让我们吃尽了苦头,打上特制的麻醉针我们就像被人催眠了似的,问什么说什么,每次一招供都被罚到累趴下为止。
然后下次我们都准备好了抗住,他们又在麻醉针里加量,我们又坚持不住,又挨罚,就这样反复着,直到最后我们都能接受四个人的麻醉量,这项训练里的这一小项才算结束。
接下来就是各种仪器和心理的抵抗训练,我们真的见识了高科技的审问方法,想想我在特警大队的审问室里看见的那些审问技术和这相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
最后这周的训练结束后,我们都成了审问专家和抗审问专家,除非我们碰见真正的专攻这方面的专家,否则我们的嘴一定比我们身上的作战迷彩服还紧。我们还简单的学习了怎样在被俘后利用敌人的某些空挡逃走,或者是带着几个你恨得敌人陪你一起走。
接受过这一周的训练后,我才知道原来在战场上拼到最后一个人的时候不一定要为自己留下一颗光荣弹,有很多方法去解决这个看起来已经是绝境的困境,所以这周训练的口号是,要利用技术去当英雄,不要用勇气去做烈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