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这些哨兵打交道多了,颜布布也变得牙尖嘴利:“我看看谁说的要把我丢下去,等会儿需要梳理精神域的时候可别求我。”
“他说的,是他说的。”
“我错了,我现在就求你还来得及吗?”
“快去求他哨兵帮着说两句。”
……
在一群哨兵的打趣声中,巡逻船启航。封琛指了指舱房,示意颜布布进去,他却站着不动,不断对封琛挥手,还抛了个飞吻,引得那群哨兵更加大声地起哄。
封琛垂头看着自己脚尖,还将帽檐压低,但颜布布还是看见他上扬的嘴角,便也跟着笑了起来。
巡逻船驶远,直到看不见封琛的身影,颜布布这才转身,却看见王穗子就站在舱房门口。
他没想到王穗子也在船上,既意外又高兴,大叫一声:“穗子!”
“我刚才都没喊你,生怕打扰了你和封哥告别。”王穗子学颜布布挥手,还不断抛飞吻,“哥哥,等我……哥哥。”
“我只亲了一下好吗?哈哈……”
两人说笑了一阵后,颜布布问王穗子:“计漪呢?我好几天没见到她了。”
“这几天没见到她是你运气好。”王穗子撇了撇嘴。
颜布布好奇地问:“怎么了?”
“我觉得她油得有些变态了。”王穗子抱着自己胳膊发了个抖:“她不知道在哪个垮塌民房里找了一把破吉他,天天晚上在向导宿舍外弹琴唱歌。”
颜布布:“唱歌?是在给你唱歌吗?”
“谁知道那只花孔雀在对谁唱?而且她唱着唱着还会停下来念一句对白。”王穗子压低嗓子,学着计漪的声音:“这歌声被晚风送进你的窗口,不知道会不会送进你的心房。”
“嘶……”颜布布抽了一口气,又若有所思,“我怎么觉得好妙,听上去还不错哦……吉他学起来难不难?”
“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还妙?你摸我手,快点快点,等会儿疙瘩就消下去了。”
颜布布伸手去摸王穗子小臂,果真摸到了一层鸡皮疙瘩,忍不住哈哈笑起来。
两人又说笑了一阵,便回到向导专用的休息室。
休息室里已经坐着一名陌生男向导,生得浓眉大眼,连体作战服的拉链没有拉上去,露出一片小麦色的结实胸膛。
颜布布不认识他,便伸手并自我介绍:“东联军向导颜布布。”
“西联军向导王穗子。”
那人站起身,个子比颜布布高出一个头,在向导中算是身材高大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