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武安强调道:“那是个死人啊,警官,我面前有个死人,你不能要求我还去关注死人边上有什么吧?我说了,我当时脑子一片空白……”
“可你也说了,你注意到死人头上有两处凹陷伤,甚至推测出蒋老师是被人击打头部砸死的。
连这个你都注意到了,却没看到尸体旁边的奖杯?”
“警官,你不能因为我把我知道的都说出来,就找我麻烦啊,早知道这样我倒不说了。
那个……哎!那是我回家才琢磨明白的,蒋老师头上的伤,我可以说是过目不忘吧。而且,就因为这个,我还做了好久的思想斗争,究竟要不要报警……报,我俩的关系就藏不住,不报,他就这么白死了?
反正这事儿我反反复复想了好多遍,挺折磨人的,奖杯我是真没注意。”
“好吧,你是什么时候把奖杯交给蒋老师的?”
“具体日子我可记不得了。”武安为难道。
“那我给你个范围,蒋老师是在7月13日遇害的,你定制奖杯的店面,老板向我们提供了账本,账本上显示,你在7月2号定了奖杯,交了定金,7月10号去取走了奖杯,并交齐了余下的钱。”
“10号……10号得话……到13号……13号小饭桌不是轮我做饭,前一天,12号,是我,然后,隔一天……10号也是我……应该是12号,我12号把奖杯拿给蒋老师的。”
“那就更奇怪了,”闫思弦道:“奖杯的问题,我们第一次询问,并未提到‘尸体旁边’这个具体位置,而只是宽泛地问你蒋老师家里有没有玻璃奖杯。
是你亲自定制,并将这只奖杯交给蒋老师的,你却说没有。”
“这……那么久,我哪儿记得清,而且,我以为蒋老师已经把奖杯给顾寒开了。”
“好吧,你把奖杯给蒋老师的时候,有人看到吗?”
“没。”
“小饭桌的学生,都没看到?”
“没……那个……我是偷偷给蒋老师的……那什么,毕竟不正规,我们几个人知道就行了。”
“既然要偷偷发奖,那蒋老师拿到奖杯以后,应该没摆在明面上吧?”
“当然,当然了,他……把奖杯放卧室床头柜里了。”
“怪事越来越多了,”闫思弦道:“蒋老师是在客厅被人砸死的,什么样的凶手会去卧室拿床头柜抽屉里拿出一只奖杯做凶器?”
“那……那说不定……就是顾寒开啊!蒋老师给他奖杯,他……他却恩将仇报,杀人……”
“你很矛盾吧?”闫思弦紧盯着武安的眼睛,“像蒋保平那样的男人,才配当你孩子的榜样,所以你愿意把孩子带在身边,让他多多接触蒋老师。哪怕暂时不是以父亲的身份。
可你很快就发现,事情和你想的完全不同,蒋老师曾经走上离婚这条路,就是因为他根本不愿意把心思花在家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