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莫名的压抑气氛恍若渐渐在他们之间流淌蔓延。
茶花绷紧着后背,下一刻却听男人语调柔和道:“好……”
“朕以后都不问了。”
茶花略是诧异他的回答,见他神色如常。
她瞥见他面上颇为温和的神态,心底也愈发拿捏不清他的心思。
只是迟疑了片刻,茶花到底没能忍住提起另一桩事情。
“陛下,有一件事情不知可否求陛下……”
赵时隽应允她开口,她才继续将静安伯府的事情简略地说了一遍。
“静安伯在家中待妻女不善,我亲眼所见,夫人身上都是伤痕累累,这次去时,她嘴角发紫,眼眶都乌青一片……”
“就连那孩子都会受到牵连,险些被静安伯醉酒下摔死。”
“他身为朝臣,行这等虐待妻女的事情,就算律法没有惩戒,可也当让静安伯夫人与他和离。”
赵时隽听完她说的这些后,对这桩事情似乎有几分印象。
“可朕先前听闻的却是静安伯夫人因为善妒,容不下妾室,更妒恨妾室生下了儿子,这才毒害其子。”
“亲子被妻室残害,静安伯如此都尚未休妻,待他妻子岂不是仁至义尽?”
他听到的事实与茶花所见竟截然不同。
可见这静安伯出门在外,也几乎尽数扭曲了后院里那些肮脏丑恶的事实。
茶花不用猜也知晓外面的人多半也都是如此认为。
“陛下,那都是静安伯为了掩饰自己宠妾灭妻的缘故才不敢擅自休妻……”
赵时隽不徐不疾道:“但她害死他的孩子是真,且也许他只是真心喜欢那妾室呢?”
茶花却抬眸道:“若真喜欢一个人,焉会只将她放在妾室的位置上?”
“茶花,并不是每个人都能将心爱之人捧为妻室。”
“那这份喜欢也不是每个女子都愿意接受的,他喜欢他那妾室就不该再娶妻。
难道不被他喜欢的妻子就不可怜吗?”
“看着他与其他女子共寝的妾室难道就不可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