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拍抚着她纤细的背,一下接着一下,轻声安抚,“是我不好,不该吓你……”
一面说着软话,一面又俯身去啄吻她面颊上的泪珠。
她略是别扭地别开脸去,可身子却还嵌在他怀里。
“你瞧我,深夜做贼似的摸过来,发上都还带着霜……”
她闻言这才温吞地回头看他。
见他发梢略是潮湿,抬手抹去,果真摸到了冰凉的薄霜。
她略是吃惊,也只好往里让出些位置给他。
赵时隽见她没再抵触,这才自己动手脱了外袍外衣,钻入她被褥下,继续将她揽到怀里。
“你既是害怕,为什么不叫下人进来陪你?是不是她们怠慢了你?”
茶花却只是轻轻摇头。
“陛下又为何要跑来这里?”
不用说,她也知道,他必然是偷偷跑过来的。
不然阖府上下,焉能在一个皇帝出现后,还能保持如此冷静?
“自然是我想你了……”
怀里填满了她后,他眼底那些戾气才微微散去几分。
夜里梦见她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他却怎么都触不到,可后来醒来之后,他反而发现原来自己竟可以名正言顺的拥有她,抱着她。
这反倒令赵时隽觉得更像是一场梦。
“茶花,你告诉我……这是梦吗?”
茶花手指绞着被角,“陛下说胡话了,这不是梦,但陛下明明昨儿晚上还见过我,怎么会想念……”
“很奇怪么?”
他弯着唇角,可那笑意里恍若掠过某种苍凉的情绪。
这让茶花蓦地再度想起过去那三年里,他是如何度过来的……
她喉头顿时微哽,却被他抚着后背轻道:“我得了你这朵小茶花,便如同鱼儿得了水一般,你这捧清水,最适合饲养我这条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