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坦然,问她,“这几年教师节,你怎么都不回港城?”
费林林说,“你说我敢回去吗,万一又被你关起来?”
连鸿俊听着她的嘲讽,倒也不恼,嬉皮笑脸的,“那时候是我鬼迷心窍,做错了事,我现在已经改正了,不会用那么粗鲁的方式,可以再给我一个机会吗?”
“你做错的何止那一件事。”费林林知道陆延残疾跟他有关系,对这个狗皮膏药实在是给不了好脸,态度不冷不淡,“如果没事的话,我们以后不要联系了,就算有朝一日我和我先生分开,也不可能会再找你。”
这番话已经是非常不客气了,连鸿俊有些恼,“你这未免太绝情!”
费林林往外走,“我们真的不合适。”
连鸿俊又说,“再试一次,你怎么就那么确定不合适呢?”
费林林无语,“我不是没有给过你机会,我家出事那会我是先去找你的。”
连鸿俊不想提那件事。
根深蒂固的门当户对思想让他甚至没做任何挣扎就放弃了所爱之人,现在想来还是后悔。
“小心——”
一辆大众直直向着费林林飞奔而来,卢兴瑞扑过去想救费林林,但是晚了一步。
他不敢去看那边的惨状,抖着手拨打了急救电话和报警电话。
再过去看的时候,发现费林林身上只有些许擦伤,地上躺了另一个人,他的脑袋涓涓血流,血红的颜色污染了二环四合院外小路的地砖,浓郁的血腥味呛得人鼻子窒息。
费林林蹲在地上,“师兄——鸿俊——阿俊——”
卢兴瑞辨别不出来那样的声音带了多少悲恸。
只知道经过八个小时的抢救,医生宣告地上躺那个人再也听不见了。
港城风华绝代的连先生,就这样在肃杀的北地里陨落。
连他的心都有些难以接受的唏嘘,别提费林林。
但是卢兴瑞还是得顶着巨大的压力,上去给费林林汇报,“我调查过了,车祸是沈防风和秦大元安排的。”
陆延搂着费林林的肩膀,给她依靠,随时防止她悲恸过渡晕厥过去,或者气愤过头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
好在费林林看上去很平静,平静得近乎诡异。
她甚至都没有亲自去找沈防风,只是把线索交给警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