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李儒闻言微微一怔,他向来对自己的计策颇有自信,不会连着出现两个致命的破绽。
皇甫嵩看着李儒的神色,就知道他回答不出,所以替他解释道:
“你的那条骄兵之计漠视了中山百姓与大家族的安危。眭固匪性难改,破城后必然会在城中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这……多谢皇甫大人的教诲,儒记下了。”李儒恭敬地谢过皇甫嵩,只不过是否真记下了,就不得而知了。
“嗯。”皇甫嵩第三次点头,接着他就畅快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皇甫嵩就对着李儒说道:
“文优,你足智多谋,又素有远见。去年还未入夏,你就献上了夏日火烧长社之计;而这次在一个多月前,你又设下了这条骄兵之计,并且在计策实施前告知此计的破绽。只不过……”
皇甫嵩先是夸赞李儒,接着话锋一转,说道:
“只不过在中山还有一个和你不相上下的姜载姜继学,他早就预料到张纯会引动乌桓部落了!”
“哦?他又是怎么预料到的?”李儒眉头一挑,现在世上没有半点乌桓南下的动静,反而到处都是眭固与黑山贼要打中山的消息。
“他的判断就简单多了,他说眭固与黑山贼绝对奈何不了中山,而张纯想要攻进中山,唯有说动北面的乌桓部落。”
皇甫嵩把当日在卢奴县听到的推论说出,现在一看,那姜载果然有先见之明。
“那姜继学他又准备怎么应对南北之敌?”李儒迫不及待地问道。
“要是你文优,你会怎么应对?”皇甫嵩反问道。
“儒会带兵撤出中山郡,等乌桓、眭固和黑山贼三方人马分赃不均,再联合一方攻打另外两方。儒还给这条计策想了个名字,那就是‘隔岸观火’。”
“唉。”皇甫嵩听后摇了摇头,看来李儒还是没有把百姓的性命记在心上。
“皇甫大人为何叹气?是因为儒的计策比不上姜继学的那条吗?”
“非也。姜继学的计策极为简单,或者说几乎没有计策,他派遣中山三将分别防备眭固、黑山与乌桓这三方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