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眭固很可能偷渡太行,直取中山?”
夜间,中军主帐中。
皇甫嵩正举着油灯看着冀州北部的地图,而他此时正看到中山西南部是常山国,而常山国西南角才是太行山系。
“极有可能。那五万贼兵自广宗西门而出,而后又消失在斥候眼中,所以授猜测:他们极有可能是实行此偷渡之计。”
说话的是沮授,在他身边还有李儒与姜载。
“这是不是太过杞人忧天了?毕竟中山郡与太行山之间隔了一个常山国。难道他们敢自西南向东北,穿过整个常山国?”
皇甫嵩放下油灯,看着帐中的三谋士。
“禀告冀州牧大人。”
李儒站出来说道,
“沮县令所说绝非虚言,儒调查过,常山国兵少,先前太行军就常常穿过常山国,来到中山无极县劫掠。”
“而且到时只要眭固兵马出现在常山国境内,并且摆出直取中山的意图,那前线的中山士兵便会人心浮动,从而战力大减。”姜载也适时补充道。
“嗯,有理,确实不得不防。”姜载的话说到了皇甫嵩的心里去了,毕竟两军对阵,最忌后方起火,所以一定要防备这五万去向不明的贼兵。
“那依你等之见,我军应该如何防备这五万人马?”皇甫嵩询问道。
“不如大军继续南下,另外派遣一将驻扎在常山国太行山处。”李儒提议道。
“不可,应该让大军驻扎在半途,直到那五万人马露出踪迹,我们再伺机而动。”沮授否决道。
“不可,我们应该趁着眭固立足未稳之时拿下广宗,否则时间一久,眭固又是一个张角!”李儒反驳道。
“但如果让五万贼兵成功进入中山郡,那么我们又该如何向前线将士交代?”沮授再次争辩道。
“好了,都住口。那五万人是不是偷渡太行,还是两说!”
皇甫嵩叫停二人,接着他看向姜载,问道:“继学,你觉得如何?”
我?怎么又提到我了?
姜载在心中想了想,他觉得沮授和李儒说得都有理,于是只能厚着脸皮说道:“此事全凭冀州牧大人做主。”
说完之后,姜载就觉得面上无光,心里想着他的足智多谋的人设已经保不住了!
还有好歹他姜载也是一个穿越者,为什么却争不过这些三国土著啊!
“嗯。”皇甫嵩满意地点了点头。
不同于姜载的想法,皇甫嵩认为姜载颇识时务,知道了他皇甫嵩内心已经有了定计,所以干脆不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