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生命之树,还有我。”
“你?!”云杰无比震惊,道“你也会被暗黑星云吞噬?”
“是的。”小和尚笑道“我和这棵菩提树是同源,它若死亡,我也会随之而去。”
“那这世界呢?”
“不存在了。”
云杰大脑一片空白。
“新的世界必然在废墟上建立。”小和尚站起身,走到菩提树前用手抚摸着树身道“就像人一出生,死亡就会跟随左右。这是不可逆的规律。”
云杰仿佛明白了什么,道“暗黑星云也是出自生命之树,它的出现意味着生命之树的生命到了尽头?!”
小和尚回过头笑道“你终于明白了。不是暗黑星云在吞噬生命之树,是他的寿命快到了尽头。”
“就、就没有替代生命之树的东西吗?”云杰急道。
“有。”小和尚道。
“什么东西?”云杰喜道。
“他的种子。”
云杰哑然,一种感觉按捺不住从身体内潮涌而来。面前的菩提树猛然间变得庞大无比,树皮裂开露出一个黑色沉寂的世界。这个世界只是一个世界,没有大小,没有维度,没有颜色,更没有生命。
一颗绿色嫩芽露了从沉寂的世界冒了出来,继而伸展枝叶,突破了种子外皮的束缚。大爆炸随之而来,在多彩的能量潮涌下,这颗种子长成了一颗参天巨树。
一个光脚的小沙弥从巨树内走出,用稚嫩的手在树下用泥土捏出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的人陪自己玩耍。
“你就叫释迦牟尼吧。”
多年之后,小沙弥长成了一个小和尚,泥人也进入巨树传播他的精神去了。
小和尚仰头对着巨树道“凡人对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争论不休,你怎么认为?”
“应该是先有鸡后有蛋。”巨树道。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比如你。”小和尚从树下捡起了一粒种子笑道。
“是另一个我和你。”巨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