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彤儿没一点气势,水眸软趴趴的瞪他一眼,看着面前清瘦挺拔的郎君,只站在那里,便犹如一株高不可攀的松竹,这样的人,也许不是小姑娘们最喜欢的温润如玉的类型,却是最能托付终身的人。
仿佛羁绊牵连,到最后的关头,才发现,其实最早被羁绊的,也是最终的归宿。
翌日,谢玉珩竟然请假没去早朝,每日第一个到来的秦宝臻奇怪地见谢玉珩心情愉悦地对着他道声:“秦伯父早呀!”
诶吆吆,惯常矜贵沉冷,不拘言笑的谢大人今儿莫不是太阳打西边出来啦?
秦宝臻忙对着他拱手道:“谢大人早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秦宝臻疑孤着,猛然想到莫不是儿子,是彤儿醒了?
谢玉珩不用他问,对着他点头,示意他进去。
秦宝臻这些日子是食之无味,忧心汪彤儿的身体。可是,当真要去见她时又迟疑起来。
秦宝臻担心她不认自己,如今的汪彤儿既不是自己的儿子秦玉,又封侯······
没想到,寝室里的汪彤儿依靠在床头,听见门口的动静,知道是自己的便宜爹来了。
立马出声问道:“是爹爹吗?”
秦宝臻一听,欣喜如狂,眼泪如穿线般掉落下来。
“诶诶,是,是爹爹。”
谢玉珩见秦宝臻走路时竟然分不清左右脚,莞尔······
秦宝臻走到汪彤儿床前,双手互搓着,竟是拘谨起来。
“爹爹您坐,”汪彤儿见到便宜爹喜极而泣的模样,心中也感动啊,感动的同时,给了他颗定心丸:“爹爹,您不怪彤儿欺瞒您就好,只要爹爹还认我这个女儿,您永远是我的爹爹。”
汪彤儿说完拿出块手帕子,一边替秦宝臻擦去脸上的泪珠,一边笑话道:“爹爹真像个孩子,还哭鼻子。”
没想到,汪彤儿话音刚落,秦宝臻再也忍不住抓住汪彤儿手连着手帕子一起捂着自己的脸“呜呜”地把这几日忧心跟忐忑一并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