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还问了余烬和王行止从前是否相识,何时相识,又缘何相识,余烬和王行止都斟酌着一一回答,该隐去的一概隐去了,比如说余烬曾经在一处村子里和王行止共同待了将近一年的时间。
“既然众卿都没有其他说法,阁老又对此事进行了佐证,事情就很明了了。”
皇帝抖抖袖子双手扶膝端坐,“……该放的放,该办的赶快操办起来。”
该放的指的是余烬,该办的指的则是殿试。
对着魏观澜招了招手,魏观澜会意,扬声道:“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退朝。
事情的开始十分突然,结束的也十分草率,就像小孩子过家家,你来我往两下就各回各家了。
下朝之后余烬和王行止并肩行走在宫道上,展舒云被同朝官员绊住了脚,等应付完以后发现两人已经走出去了很远,刚抬脚想追上去,又被一道声音喊住。
“展少卿?”
声音带着些尖细,展舒云循声看过去,就见魏观澜站在一旁笑看着他,“九千岁有情。”
展舒云脚步一顿,“何事?”
魏观澜依旧是老神在在笑眯眯的模样,“少卿大人去了就知道了。”
顿了几息,不见展舒云回应,魏观澜掀了掀眼皮,慢悠悠的补了一句,“也不知展少卿是看不起我还是看不起九千岁,哦是了,似大人这般人物应当是瞧不上我等阉人吧,不过瞧不上归瞧不上,只是不知旁人的性命展大人顾还是不顾?”
“说起来我曾经在大人身边见过呢,好像是叫什么……哦对,叫做徐鸿,不知道少卿大人身边是不是有这么一个人啊?”
展舒云将魏观澜的这些话品了又品,露出一脸疑惑问到:“魏公公记性不错,我身边确实是有个叫徐鸿的,可徐鸿一直好端端的跟在我身边,最近还帮我处理了不少事务,却又不知何时何处犯到了九千岁跟前,冲撞了九千岁?”
不知是因为在他自称我的情况下展舒云的一声“魏公公”,还是因为展舒云揣着明白装糊涂终于失去了耐心,魏观澜脸上的笑渐渐隐了下去,板着的脸看起来有几分阴沉。
魏观澜不舒坦,展舒云就舒坦了,他的目光落向魏观澜身后低眉顺眼的小太监身上,“就像魏公公身后这位小公公,天天跟在身边儿的一言一行皆在掌握之中,怎么可能会任由身边人出去得罪人呢,魏公公说是也不是?”
明棠缩了缩脖子,有些畏惧。
魏观澜冷哼一声,将魏观澜的视线重新吸引到自己身上,“咱家说的是什么展少卿心知肚明,就一句话,展少卿应还是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