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他双手撑在两侧,把她圈在怀里:“老婆。”
她脸颊薄红,小声地应:“……嗯。”
他扶着她的腰,稍稍低头,唇落在她额头,声音在耳边,低低的:“要是早点遇到你就好了。”
她手环在他脖子上,把脸乖乖贴过去:“也不晚的。”
“如果知道我会这么爱一个人,一定不会把我的前半生过得那么一塌糊涂。”他压低身子,下巴落在她肩上,“染宝,我剩下的日子都给你了。”
他以前不信爱情那玩意,也从来不碰。
遇上她之后,曾经那些恣意随性的日子,都变得寡淡无味。往后,信马不由缰,他套上绳,甘愿被她牵着。
窗外阴云,落在眼里,却有流光,煜煜生辉,她漂亮的影子倒映在了他眼里,安静、倔强、美好。
“我们一起过。”她牵着他的的手,放在隆起的肚子上,唇边笑意很淡,“还有我们宝宝。”
霍常寻低头,吻在她嘴角。
往后余生,都是她。
喜今日嘉礼初成,良缘遂缔。诗咏关雎,雅歌麟趾。瑞叶五世其昌,祥开二南之化。同心同德,宜室宜家。相敬如宾,永谐鱼水之欢。互助精诚,共盟鸳鸯之誓。此证。
——摘自《民国结婚证书》
霍纪篇,终。
婚后番,起。
八月六号晚上十点,纪菱染分娩,诞下霍家第二位小曾孙。
小曾孙的名字是霍老爷子取的,忆苦,与他堂哥建国有异曲同工之妙,都充斥着一股浓浓的时代风。小名则是纪菱染取的,叫总总。
总总生下来足足八斤二两,白胖白胖的,是大院里有史以来最重的新生儿,也正是因此,奠定了总总孩子王的地位。
总总四岁的时候,曾爷爷与爷爷奶奶都惯他,又跟了陆启东几天,很皮很刚,还没桌子高呢,大佬气十足,干天干地干空气!
大院里有棵年岁很大的桑树,桑葚还没成熟,霍家的小总总就带了他的小弹弓去打桑葚来吃,他小胳膊小腿的,半天打不中。
然后齐小四也来了,齐小四的工具是一根竹竿,一敲,大半桑葚就都下来了。
哦,这里说一下,齐小四是齐小三的儿子,小四是小名,比总总小了两个月。
总总很不爽了,这棵树他包了,别人怎么能打,他当即把齐小四按在地上打了一顿,总总生得壮,齐小四瘦不拉几的,被揍成了狗。
总总用小猪蹄子按齐小四的脖子,奶横奶横的:“快叫总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