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话已经出现走向尾声的讯号,即便栗山阳向压根并没有给出什么建议或帮助,但他是个合格的倾听者,这就已经足够。
用一支烟做结尾,的确是两个有点烟瘾的成年人最好的选择。
松田阵平是这么想的,但当他去拿烟时,青年像在摩天轮上时那样直接顺走了烟盒与打火机。
松田阵平“”
栗山阳向“在一个晚上连续吸两支烟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别用那种表情看我,你已经知道了,我身体特别好。”
他舒展了表情,眉梢眼角间透着温和,还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与年龄似乎不太相符的沉着“比任何人都好。”
松田阵平竟一时找不出什么理由反驳他。
他最后被青年推回卧室,再回过头时,对方已经又在矮桌前坐下,埋头演算起来。
这次,迟来的睡意直接淹没了他,到晨光破晓,再到艳阳高照,睁眼时窗帘缝隙里透出的强光差点让松田阵平以为自己错过了上班。
之后才想起来他现在还在行政休假。
身体因为睡得太久而有些僵硬,他伸了个懒腰,推开卧室的门
“你不会到现在都没睡过吧”
青年还保持着他昨晚睡前记忆里的姿势,连被褥的褶皱都隐隐有种没动过的错觉只有桌上的稿纸又乱了不少。
“我对睡眠的需求不多。”栗山阳向头也不回地说,一夜的沉默并没有让他的嗓音变得沙哑,“两个小时足矣。”
松田阵平沉默半晌,总感觉对方是在随口敷衍他。
但看青年在公式与几何中浸泡了一整晚,到现在仍然神采奕奕的模样,似乎又不得不承认对方的确在超长待机上特别有天赋。
“有结果了吗”他在路过时问。
栗山阳向小小地叹了口气“暂时没有,计算的过程简直比我到这里后的经历还要曲折。”
大片大片的弧线与尖角在纸上交相辉映,伴随着无数被划去又重新写下的公式,整个演算看起来都有一种美感。
令人头晕目眩,不愿再看第二眼的美。
“你是打算休假,还是要去上班”栗山阳向问。
松田阵平“理论上我是在假期中,不过你有什么诉求”
栗山阳向一点也不惊讶对方能猜出自己的言外之意“如果小优的去向有了结果,麻烦告诉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