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乐霜忍不住笑了。
“明日你跟我一起去城外大营参看比试,回来之后便做一幅点兵图,张榜的时候有用。”
苟乙喜滋滋地应下,他一定会将王妃的英姿全都勾画下来,让众人看看王妃的厉害。
林保很快就将血取了来,林乐霜叹息,“可惜小豹子将蛊虫吃了,不然还可以拿来试一试。”
她和林保去了马单养病的屋子。
如今已经是夏日,马单躺在床上,肢体依旧冰凉,胸膛没有起伏,若不是将镜子放在鼻下,看到潮气慢慢在镜面上聚拢,都会以为他是个死人。
林乐霜给马单号了号脉,说:“尚可。”
阿桂连忙奉上银针和刀具,林乐霜将马单的衣衫剪开,在胸口处取了一滴血,滴在一个小盅里,血色紫的发黑。
阿桂叹气道:“这毒如此厉害。”
林乐霜点头:“若不是马单的龟息功,早就死了。现在这血还是紫色,等到完全变黑了,就没救了。”
阿桂紧咬下唇,甚是紧张。
林乐霜又取了一滴国师的血,放入蛊中,蛊里浓稠粘滞的血慢慢变稀,紫色变淡。
等到颜色再也没有变化了,林乐霜又滴了一滴入盅。
盅内的血变的红了。
林乐霜又滴了一滴,这次她十分谨慎,滴的又慢又少。
盅内的血色变得和正常的血色差不多了。
林乐霜这才松了口气,道:“看样子马单真的有救了。”
阿桂一面为马单高兴,一面又为薛神医叹气,说:“若是薛神医知道这样能解毒,又何苦要去西越国。”
林保闻言,看了阿桂一眼。
林乐霜笑着说:“师父去西越国,也不全是为了唐安和马单,他素来喜欢钻研,知道蛊医之术,却不能掌握,心里痒的睡不着,总是要去的。”
阿桂羞涩地道:“奴婢倒是忘了唐公子。”
林乐霜笑着说:“我知道你想念师祖,不想让他老人家受苦,只是师祖的性情异于常人,他却觉得快乐呢。”
阿桂点点头。
林乐霜将国师的血分成几份,又将马单的手脚都割开,将国师的血混在手脚割裂处,用药膏糊上,让血掉不下来。
“这是为何?”阿桂忍不住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