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这么和我说话?”屈尊宝北漠一霸,当年也是无人能敌,居然有小辈如此聒噪,是可忍孰不可忍。
当然,孟起便有猖狂的资本,他轻巧一挑,那柄背后雪藏在剑鞘里的宝剑便刷的窜夺出来,通体透亮,其内隐约有血煞之气传出。
少年白衣飘飘,手持清亮长剑,一顶漆黑乌沙小帽,脸庞覆盖白狮毛仿制面具,腰背挺拔,颇有股军士之风。
孟起眨了眨眼睛,他在想,如何能够用巧取胜,但凡剑客,心要巧,然后才能手巧,练剑要勤快,然后才能灵活多变。
屈尊宝的一手软鞭使的巧妙,可以顷刻间化解李冶的剑术,这倒是颇为神奇,孟起暗自思量了一会儿,开始打起了缓气巧攻的注意,这就好比太极剑法,以缓至急,四两拨千斤。
来人是这个一个年轻后生,屈尊宝自然不会放在眼里,他的目光在孟起身上扫了两眼。变轻蔑的抽搐软鞭。
底下便有人议论,孟起是否能够撑过一招之术。
当然,贲叔愤愤不平的说道:“这小子如此托大,简直不知所谓,开始我还以为他有些本事,没想到疯到屈尊宝头上,看来要到大霉了。”
底下的草谷贼众人也是纷纷应和,到有几个满脸担忧,柯脂倒不是很讨厌孟起,不过看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样生气,故意奚落几句,正当孟起大祸临头,心里不免担忧起来。
她本是个善良的姑娘,没讲过多少厮杀搏斗,现在只能口中默念祈祷之语。倒是她的兄长,一脸爽快的望着孟起的背影。
心里期待着这孟起倒霉,和他一样想法的人不在少数,感在屈尊宝面前装模作样,跟死人有什么不同。
人类就是奇怪的动物,在自己面临死亡的时候,总是期待敌人能够放他一条生路,而当别人面对死亡的时候,内心中总能源源不断涌现出快感。
孟起深吸了一口气,没有在理会幸灾乐祸的人群,将目光对准了屈尊宝,同时眼神中浮现若有若无的战力,一股原本不属于这个时间的威压渐渐浮现在手掌之上,如雷鸣弧度,长剑剑尖发出剧烈的颤抖,即使隔着老远,屈尊宝依旧能够清晰感受到孟起散发出的战意。
这时的屈尊宝已经从不屑一顾中恢复平静,同时目光展露震撼,惊恐的望着孟起,好强,简直能够秒杀他一样,这少年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战力。
屈尊宝心有余悸的退后两步,他纵横北漠多年,还是第一次对一个晚辈生出忌惮的情绪,难道对方真有和其颜表不符的实力?
不管怎么样,屈尊宝绝对不会因为气势就退缩,他冷静下了思绪,灵活的将鞭子往孟起的软肋抽去。
利器袭击而来,一般都是用档,或者是攻来化解,尤其是软鞭,一寸长一寸强,一旦闪躲,就会被它疯狂的咬住,一路压制。
但是孟起没有率先做出档或者攻的架势,而是选择了最蠢笨的闪躲,身体向后腾空一步,避开的软鞭的尖头,这一步看似完美无缺,但落在老一辈人的眼里,无疑是正中软鞭的下怀。
青竹帮四长老忍不住冷笑一声:“喝,又是一个拉头银枪,这样躲,不是白白发挥了软鞭的优势?”
草谷贼的贲叔也是一扫憋屈,出言讥讽:“我道是什么武术大家,居然如此无知,须知软鞭一寸长一寸强,反观长剑,在三尺之内无敌手,但是三尺之外拿什么伤人?简直见识浅薄,枉费他在老夫面前胡乱吹嘘了半天。原来就是这等货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