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期不沐浴更衣,别的却免不掉,泼皮可不是君子,这些日,除那娘们背后咒人生闷气模样,睡觉磨牙、擦拭身子、换小衣、入厕等事全瞧个遍,待吕姨娘进自家碗里来,尽可说嘴羞她!
大龙被屠后,城主府中,有更小的弟妹进灵堂,换人守灵,便到吕昭君功课时间。
待那主仆俩回屋,银钩合上房门退出,今日乐子就没了。
回过神来,手在棋盘上一搅,叫道:“认输!再来一局?”
棋再臭,赢人时心情也大好,马宽品口琼花露,嘻笑起:“兄弟,你这棋如筛子,到处漏,再来十局,也是个输!”
“呸!就不信一局不赢!”
商三儿不饶,两人就又分拣棋子。
银钩出吕昭君院子,与往日差不离,多半又要寻个碎嘴妇人说闲话去,千里目已能听着声,好些话题还在自己这“商老爷”身上,都听腻了。
已不必再多关注,专心下棋,好歹也扳回一局!
银钩进花园时,忽有个侍卫从假山后跳出:“姐姐!”
这人只是个低价,但姓吕,在龙鳞城主府做侍卫是假,更多只当打杂小厮,图能与嫡支亲近上。
左近没人,银钩匀口气,跺脚没好气地:“要死么?吓我一跳!”
“有话与姐姐说!”
侍卫“嘿嘿”笑中,并无话说,只是脚下假山影子无声无息间,涨大一半,笼住两人。
光线大暗,银钩不知为何心悸,但任她张口,已传不出丝毫声音去!
这暗影中,侍卫轻轻捏死个小低价,接着手上多把剥皮小刃。
光天白日的,假山影地里发生的事儿悄无声息,府中侍卫、龙鳞城隍全察觉不到!
再几个呼吸过后,银钩已被剥掉衣裙下的人皮鬓发,对方手艺好,血水点滴不外落。
剩的肉骨连着血腥味残魂,只留在影界内!
影界里,银钩肉骨旁,还有另一具同模样的尸身,看骨骼体型,与先前的侍卫一般无二。
待假山影子退回去,侍卫已经不见,原地独剩下银钩,钗裙依旧,捂嘴笑笑,转身又往吕二小姐院子行去。
弱柳扶腰,步步生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