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臣也觉得二哥不是那样的人,皇阿玛,儿臣小时候时常去二哥的毓庆宫玩耍,二哥每每提及皇阿玛的时候,都十分崇敬钦佩,他说您文韬武略不输给任何一位帝王,二哥是您亲自教养长大的,皇阿玛您是知道的他本是最孝顺的,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胤祚也不敢多说,生怕皇阿玛又生气,让二哥彻底没了希望,只能字字斟酌,句句谨慎。
“你说得对,定是那些乱臣贼子故意挑唆朕与胤礽之间的父子之情!尤其是索额图,朕真的是想杀他千次万次!”康熙的眼神十分凌厉。
胤祚一咬牙,跪在地上。
“皇阿玛,儿臣有罪,私自去见了二哥,二哥有一封信托儿臣呈给皇阿玛,请皇阿玛看一眼!”
胤祚从怀中掏出那绢书,低着头,将其放在掌心,双手高高举过头顶。
康熙坐了起来,眯着眼盯着那薄薄的绢书,久久未言。
胤祚的额头上开始出细密的汗,时间久了,顺着他的脸侧流到了下巴处,滴在衣服上。
“胤祚,你好大的胆子,朕说过,任何人不得探视废太子。”康熙这句话说的很慢,很轻。
在胤祚听来却十分具有压迫性,他倔强地说:“儿臣愿意领受任何惩罚,只因不愿看到一直疼爱儿臣的皇阿玛伤心,也不愿看到自幼教导儿臣的二哥蒙受不白之冤。”
康熙闭上眼睛,叹了一口气,轻声道:“起来吧,把东西拿过来,朕瞧瞧。”
胤祚起来的时候,打了个踉跄,这冬日里的地板可冻得很,梁九功眼疾手快扶了一把他才站稳了。
康熙接过那绢书,抬眼瞧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去炭火边上烤一烤,别冻坏了身子,让你两位额娘担心。”
“是。”胤祚乖乖去炭火边上坐着,一边烤火一边揉着冻僵了的膝盖。
康熙看完那绢书之后,并没有说什么,反而留他吃了顿午膳,然后便让他回去了。
过了两日,老三胤祉在朝堂上当众揭发老大胤禔使用厌胜之术谋害废太子,康熙立即下令搜查,果然在老大的府邸里找到了压胜之物,那上面写的正是废太子胤礽的生辰八字。
康熙震怒,直言:“大阿哥胤禔以下犯上,诅咒太子,丝毫不顾念父母兄弟,此等乱臣贼子,朕令革其爵位,终身幽禁于王府!”
至此,老大彻底倒台了,康熙深知再这样下去,他的儿子们会继续斗的你死我活,索性在朝堂上当众宣布要立太子,让大臣们上折子各自举荐。
胤祚自然也有上奏之权,下笔之前,他去了一趟隔壁。
“哥,你、想不想当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