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岑这次没跟着他喝,而是把手中的筷子放下:“江宿,你到现在都还没看明白吗?我走到今天,跟你无关,跟当年的事更无关。”
“哪怕就算是没有当年的事,我也会是这样的结局。”
“我不是被你拖累的,我是被我出生的那个家拖累的,我想过要摆脱那种家庭,可是我没做到,也做不到,那是我亲爸我亲妈我亲哥,他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了人命关天的事,我都做不到坐视不理,哪怕当初他们为了那点钱放弃了我。”
“你真犯不着往自己身上揽责,你拽也拽我了,我还走到今天这一步,真跟你没关系,这就是我的命,谁让我出生在这样一个操蛋的家庭里,就他妈跟纸糊的一样,随便有个风吹草动就塌了,足以把我压在下面爬不起来。”
“我就算是上了大学又怎样,照样还是得辍学,照样还是得先赚钱,所以,江宿,过去的事真的过去了,我都已经走出来了,你也该往前看了,你别拽着我了,你也拽不动,也没义务拽。”
“……”
到最后两个人都喝多了。
江宿来之前,以为自己会很难过。
其实也是真的挺难过的,为林岑感到可惜。
可他听完林岑的话,却又觉得事情好像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过去。
他尽力了,林岑也尽力了,他们都尽力了,落的这种结局他和他谁都不想看到的,但他和他谁也没办法改变。
凌晨三点钟,江宿从林岑店里走了出来。
他喝的有点晕,找了个棵树,靠在上面。
…
烧烤店里的林岑,也没好到哪里去,他趴在桌上,怎么都站不起来。
手机响了,他在桌上摸了好一会儿,才找到。
是陈私打来的。
他接听。
陈私:“喝多了?”
“嗯,有点。”
“我去接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