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得站在他旁边,执起墨棒开始一圈一圈的研磨起来。
从我的角度正好能看到他手中的书信内容,我无意间瞥了一眼,就赶紧别开视线,将头垂下,不去看那信上的内容。
他的身份一定不一般,怎么会毫无防备的让我这样一个来路复杂的人近前伺候笔墨,还毫不遮掩信中内容?
约莫是有意为之吧。
心里有几分明了后,我更是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面前的名贵的端砚上。
就这样我默默不语的磨着墨,他也默不作声的一封一封的把信看完,又提笔回信。
也不知过了多久,手臂早已经酸的不大灵活,外面的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他不说停,我就不敢停,就这样两只手轮番交替着继续研墨,只是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慢,我以前虽然也要看老鸨和恩客的脸色过活,可也没熬得如此疲累……
就在我站着快要睡着的时候,那一直在埋头奋笔疾书的人才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安歇吧。”
我一听顿时清醒了一瞬,连忙朦朦胧胧的跟上前面的背影,迷迷糊糊的想着不知道用不用伺候沐浴……
突然额头一痛,似是撞上了什么东西,我整个人猛然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竟然撞到了不知道何时停在原地的人身上。
好好走路不行吗?怎么突然停下来呢?
他慢慢回过身来,脸色黑如锅底,我一慌赶紧跪到地上认错:
“对,对不起爷,我、我、我没注意。”
“连个路都走不好,也不知他把你送来是做什么的。”
这下我更是困意全无,震惊的抬头看向高高站着的男人。
这话的意思……看来他已经知道了我被送来的目的。
"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再装傻,便干脆说道:
"爷,奴婢不过是个下贱苦命之人,我只求能有个安身立命之所罢了,如今舍弟在他手中,我被送来也是迫不得已。"
“你既然受人以柄,那本王留下你终究是祸患……”他凉凉的说了一句,我却听的额角冒汗,他自称王爷,怪不得那萧煜要狠命巴结,原来他想要攀附的是更位高权重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