昝仝美有些惊讶地看来,道:“孙兄,你这话是甚意思,莫不是也要学那李天赐,要背叛晋王?”
孙安正色道:“不是我背叛他,而是他背弃了咱们,背弃了千千万万当初支持他的兄弟们,还有那无数的乡亲们。”
“殿帅,恁说怎办,俺听你的!”桑英已经能够确定这孙安肯定不是一头热才说刚才那些话的。他自己也是因为看不惯,得罪了人才被安排跟孙安搭伙的。那些人只看见孙安得仗义直言得罪人,却不知道这种人才是真的义士,乃是大业成功的股肱之人。由此也可知那些人的目光何其短哉!
昝仝美也是心中有义之人,只不过他将大义与小忠给混淆了,此时见到孙安和桑英都是这副态度,自然也是借坡下驴。不管怎么说是田虎等人不厚道在先,况且他又不曾受过田虎等人的好处,这会儿又何必坚持?
孙安见状道:“如此我便休书一封,叫桑英再跑洺州一趟!”说完又颇为神秘地笑道:“那卢统制想必一定在洺州看好戏吧!”
邢州城内是焦急无比,城外也好不到哪里去,刘家父子此刻已经明白城内的贼军似乎也不是那么弱的,想独自发财的念头还是要略微收敛一些才是。当然刘延庆不只是为此事发愁,身后的那几万大军按说先头部分应该到了这里才是,不想却一点动静也没有,有些令人生疑!
话说刘延庆的担心不是多余的,此时鄜延军后续的四万多人已经被杜壆等人阻击在了邢州边境那处“葫芦口”里,这四万多人也是看出杜壆等人兵马有限,尝试着冲锋几次都是大败而归。
无论是从单兵作战能力还是从军人综合素养来看,这些刘延庆自认为是“二流”的士兵都是差得老远的。更何况这营兵马的主帅杜壆可是超一流猛将,那杆蛇矛一旦舞起来可真是尸体乱飞啊!
两日后,杜壆接到了卢俊义的指令,故意后撤三十里,官兵见状大喜,纷纷叫后面的人看好辎重,前面的三万多人是嗷嗷叫地跟着杜壆人马追了出去。
三万人与三千人,对方又是处于“败逃”之中,这立功就在眼前呐,官兵们都是怀着满腔热情地奋勇追敌。
体能优势在这个时候就变得十分重要了,杜壆等人走走停停等等,半日时间吧官兵弄得精疲力竭,看着离不远就是赶不上,着实令官兵丧气。
到了天将晚时,官兵们才终于赶上了杜壆的那营兵马,却发现这几千人并没有继续逃跑的意思,反而都是一个个摩拳擦掌,目光中流露出喜色的模样。
官兵的将校这时候才知道情况不妙,只是手下的人已经十分疲惫,对方却又看起来精神抖擞,若是不战而退,到时候肯定变成了大溃逃,实为不智也!
杜壆见状也不废话了,长枪阵摆好,弓弩手押后,刀牌手护好两翼,他自己则是位于枪阵左侧,令旗一挥、画鼓震天!
负责指挥这支官兵的副统制急忙令手下军士准备好弓弩阵型,岂料身边左右都传来轰隆隆的马蹄声,黑压压,无边无际的骑兵如泰山盖顶般杀了过来。
郝思文、索超等人带领骑兵反复冲杀骑射同时,扈从骑兵正伺候重甲铁骑准备阵型,随后马勥、马劲带领约一千五百铁甲怪兽如铁犁一般犁过了官兵,三万人人是瞬间瓦解,被分割包围,死的死,降的降,后面的辎重一万人也是全军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