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俊义有些头大,种种迹象表明这田虎一伙定难成大事,只怕自己要与之形成唇齿相依的想法要泡汤了。这回就看这田虎一伙能不能守住威胜州了。诸如此类不施恩德与百姓的人,若是在自家的老巢被打败,只怕从此以后就是一蹶不振,再严重些,树倒猢狲散的结果怕也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正是基于如此考虑,卢俊义才率领骑兵第二营、第五营、新成立第八营,领兵的人分别是马勥马劲、索超郁保四、孙立史文恭,再加上原先在洺州驻扎的郝思文、陈烈的马军第六营,共计四营,若是算上了亲卫两千骑兵,合计一万五千多骑兵。至于步兵也是四营,杜壆的第二营、欧鹏马麟的第四营、酆泰第八营、解珍解宝第十营。
本次出兵的主要还是想叫这田虎晚些覆灭,好多牵扯一些大宋朝廷的精力,同时也为自己经营这河北之地多些时间。骑兵可以很好地利用速度优势,到时候正好可以打得官兵一个措手不及,不成想现在在局势似乎有些复杂化了。
暗营的递来的消息说渭州小种在进入到了田虎地盘的时候,并没有发生像样的战斗,而是绕开了布防的田虎主力纽文忠驻扎霍邑的五万大军,以骑兵偷袭了赵城、和川,似乎有一举东进打破索贤、党世隆驻守的隆德府,好一下子切断山士奇号称十万的南征大军的意思!
不只是这些,梁山最近也是不安分,开始攻略济州府,大有不拿下该城不罢休的意思,据说是因为东京的高俅已经向赵佶请命,准备发大军清剿他们,估计是因为钱粮吃紧吧!
“乱了,乱了!整个河北山东是乱了套了!”卢俊义忽然没来由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把在场的文武都是听得一头雾水。
很显然,他们不知道眼前这形势是十分严峻的!
卢俊义环视了一周,他理解这些手下人眼中的疑惑,毕竟这暗营如今所得到的情报只对自己一人负责。
原来这袁遗还参与一点,但从其开始主政洺州之后,也开始远离了暗营系统,暗营的人也主动不再消息共享,所以这里的人对于自家势力所可能面对得危机可谓一无所知,唯一能知道的便是刚刚袁遗所说的这洺州城内有人私下里纠集一起准备闹事。
“此事不可大意,我只是暂时驻扎在此处,说要走时便要走,此其一。再有若是田虎那边出了大变故,官军真要是打到了邢州,到时候这些人会不会趁机反扑也说不准!”
袁遗道:“主公放心,我一定小心应对!”
“嗯!”卢俊义点点头,又对苏定道:“四弟速速传令暗营人马,一定要搞清楚这些人到底数目有多少,有没有与洺州以外的势力建立了联系。我倒是有些预感,似乎咱们从前的所作所为都已经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