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冬言还没来得及回答,关铭先替她回答了:“春晖园嘛。”
宁时修挑眉问道:“光华路那个春晖园吗?”关铭说:“是啊,您对那儿很熟吗?”
宁时修做出很意外的表情:“这么巧?我也住在那个小区。”
这话一出,关铭叹道:“这么巧啊?真是缘分!”
许冬言皮笑肉不笑地抽了抽嘴角,想不到宁时修还是个演技派。
关铭说:“那省事了——冬言你就跟着宁总的车走吧。”
这时候,关铭替宁时修叫的代驾司机已经到了。司机把车子开到了饭店门口,宁时修很绅士地替许冬言拉开了车子后门。她耷拉着脑袋上了车。
离开众人的视线,许冬言没好气地问:“有意思吗?”
“这得问你。是谁说当作什么事都没发生的?”
许冬言被问得心虚:“现……现……现在难道不是‘当作什么都没发生’的状态吗?”
宁时修歪头看着她,一字一句地问道:“那你为什么躲着我?”
许冬言连忙移开目光,却无意间扫到车子的后视镜,发现司机大哥正通过后视镜偷瞄他们。她有些不自在:“我……我……我没有。”
宁时修无情地揭穿她:“嘴硬。”
她耍赖:“我没……”话还没说完,就感到眼前一黑,宁时修竟然毫无预兆地吻了上来。
在他吻上她的一刹那,许冬言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只留一个念头——被司机看到啦!
这个吻深情而绵长,让许冬言渐渐忘却了周遭的一切。直到宁时修稍稍离开她,她才回过神来,连忙推开他。
司机大哥还是笑得那么意味深长,许冬言只觉得车内闭塞得透不过气来,于是将车窗打开了一半。而她也不敢看任何人,只是看着窗外。
经历了刚才那一吻,宁时修仿佛浑身都舒坦了,懒懒地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好不容易熬到司机停好车离开,许冬言想下车,发现她这边的车门离一堵墙很近,她出不去。回头再看宁时修,他却好像睡着了。
许冬言气不打一处来,推了他一下:“你刚才那是干什么?你别以为那天之后你就可以随便占我便宜!说好的当什么事都没发生,你刚才是耍什么酒疯?”
许冬言越说越气,宁时修却只是闭着眼叹了口气,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许冬言大惊失色:“又干什么!”
宁时修缓缓睁开眼看着她,半晌,又叹了口气:“对不起,是我做不到。”
许冬言支支吾吾地问:“什……什……什么?”
“是我做不到‘当作什么都没发生’。”说着他松开她的手,推门下了车。
她看着他离开的背影,有些摸不着头绪。他为什么做不到?就算是她酒后先勾引了他,但再怎么说,好像也是她比较吃亏吧?他这么不依不饶所为何来?难道他真是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