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命运仿佛跟他开了个玩笑,越是努力,输的越惨,大秦的败亡也越快……
乱民仿佛野火,永远都不会熄灭。
藩镇们沆瀣一气,乘机坐大。
所以在即位五年之后,这位后来被成为恭帝的君主开始沉迷酒色起来,坐看大秦一步一步向深渊滑落。
仿佛知道自己的命运一般,登基二十一年,连太子都不曾册封。
“尔等在此等候,孤入宫面见父皇。”杨深长叹道。
很大程度上,他能理解自己的父皇,因为他也面临过相同的绝望。
“若这群阉贼不怀好意,殿下岂不是……”杨坚老谋深算,想起了汉末何进之事。
如今这座城的精神支柱,只剩下这位年轻的靠山王。
杨深凄然一笑,“都到了如今的地步,还争什么?”
说完便跨上战马,与宦官一同入宫。
国家衰落,连皇宫都变得破败起来,倒塌的宫殿成了断壁残垣,宫人们的脸上也蒙着一层凄苦神色,仿佛在担忧自己的命运。
太极殿内,皇帝一人独饮。
清瘦的身影随着灯火的斑驳而摇曳起来。
斑驳的双鬓与眼角的皱纹练成一线。
也不知为何,杨深一见到自己父皇,心中所有的怨气荡然无存,“父皇……”
父子目光接触,脸上皆露出凄然一笑。
“深儿这些年南征北战,不坠祖宗威名,辛苦了。”
“儿臣不辛苦。”杨深有种不妙的预感。
皇帝已将一份黄绢递了过来,“看看吧……”
杨深接过,入目的第一字,竟然是个“降”,“儿臣正欲与唐贼死战,父皇何故早降?”
“临晋已失,百万唐军即将入关中,大兴孤城一座,你能守几日?”没有指责,没有愤怒,只有平静。
平静的令人心寒。
“我们还有关中,还有汉中,还有蜀中、南中,未尝不能与贼一战!”杨深做着最后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