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帮他说话,而是不希望你们两个因为这么一件小事闹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杓兰抽着鼻子说道:“他都让我嫁去西川了,怎么还能是小事?!”
严如蓝无奈说道:“这嫁去西川的话,好像是你先说出来的吧?”
杓兰顿了顿,昂着下巴说道:“是我先说出来的又怎样,他还不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就答应了!”
“你都把定情信物给退回去了,他在气头上肯定说不出什么好话来,你又何必跟他计较这个。”
听到严如蓝仍旧站在秦艽那边帮他说话,杓兰就像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全身的『毛』都竖了起来,“我跟他计较?明明就是他做错事在先,不许我惩罚那个姓陆的就罢了,居然还说我无端迁怒!如蓝姐姐,你倒是跟我说说,什么叫迁怒?什么情况下才能说一个人迁怒别人,还是无端的迁怒?”
面对杓兰的步步『逼』问,严如蓝一时间也无话可说,于是杓兰更加伤心道:“他的心里若是没有那姓陆的男人,又怎么会对我说这种话……”
“嗯,兰儿,我觉得你和秦艽应该坐在一起,心平气和的将这件事谈一谈,只凭外人在你们中间来回传话,原本的小事也成了大事了。”
“有什么好谈的,现在我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了,单是想想我就觉得恶心。”
一想到秦艽,杓兰的眼前就会出现陆湛的影子,尤其是他脖颈上的青紫印记,清晰非常,杓兰越想越恶心,到最后忍不住捂着嘴干呕了起来。
严如蓝赶忙给杓兰端了杯茶过来,“快,喝口茶压一压。”
待到杓兰的那股恶心劲儿过去之后,严如蓝才说道:“兰儿,我最后问你一句,可是当真想嫁到西川去?”
杓兰又开始咬嘴唇,半天都没有说话。
严如蓝了然说道:“好,我知道了,待会儿我就去趟相府亲自问上那秦艽一句,可是真的希望你出嫁西川。”
杓兰默默拉起严如蓝的手,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轻轻的摇晃了几下。
严如蓝的手在杓兰发白的鬓角处滑过,轻声但十分坚定的说道:“若是他敢说出半个真字,打我这儿就饶不了他!”
从闲亭小筑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近傍晚,严如蓝走到清宴殿的时候,杓昀已经坐在饭桌前等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