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夜,守城兵正要合上大门,忽然听见一阵纷沓的马蹄声疾驰而至。
几人互相对望,神色一变:“快,关门!”
厚重的大门还剩下最后一丝缝隙就要合上,忽然从外面撞开,守城兵被大门弹到老远。
几人连滚带爬躲到一旁,惊惶地看着眼前的一幕,“快报,有叛军攻城!”
大街上突然增加了很多官兵,火光撕开黑色的夜幕,亮如白昼,许多人人心惶惶,这一夜无疑成了一个不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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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业帝从噩梦中惊醒,冷汗涔涔,寝殿内漆黑一片,犹如死寂一般。
他忽然心惊肉跳,大喊:
“来人,快来人啊!”
“父皇可是在唤儿臣?”一道阴沉的声音传来,殿内重新恢复了光明,陡然的光亮刺得建业帝下意识眯起眼,好一会儿才意识到不对。
“你为何在此?”他不是被自己打入天牢了吗?此时竟然出现在他的寝殿,建业帝心头骇然。
“区区天牢怎么关得住儿臣?”周琰嘲讽地看着他,看到建业帝惊骇的表情,满意地勾起了冰冷地的唇角。
建业帝试图起身质问,却被他按住半卧在榻上,不敢置信地瞪着他,眼睛快要喷出火来。“逆子,你这是做什么?”
“父皇何必动怒?儿臣从天牢出来,您不开心吗?”周琰脸上带着笑,眼神却十分冰冷,他一步一步走近床前:“父皇,您年纪大了,才会头晕眼花,连亲生儿子都要打入天牢,儿臣只是想您下一道旨意,赦免儿臣。”
手一摊,一道明晃晃的圣旨出现在建业帝眼前,“圣旨儿臣已经替你拟好,您只要盖上大印即可。”
“来人,来人!”建业帝用力地拍着床榻,可是没有一个人进来。
“父皇不必白费精力,外面都是我的人。这样吧,儿臣替您盖上也是一样,您只需告诉我玉玺在何处便好。”
建业帝怎么会信他?真让他找到玉玺,只怕圣旨也要改成传位于他了。周琰狼子野心,他只恨自己怎么生了这么个儿子?
建业帝呼吸忽然急促起来,脸憋得通红,周琰见势不妙,扑到榻上攫住他的颈项:“快告诉我,玉玺呢?”
建业帝激动不已,大口大口地喘气:“逆子——想当皇帝,你……做梦!”
“这个就不劳父皇操心了,明日早朝,自有人请儿臣做这个皇帝!”周琰鬼魅般地笑了。
建业帝瞠目,死死地瞪着他,最后再也没吐出一个字。
偌大的宫殿,血腥气久久不散,周琰一个人坐在榻前,脸色沉郁。
建业帝的近身太监郝公公小跑着上前,扫了眼榻上躺着的建业帝,双眸鼓得像是要凸出来,一动不动,分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