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紧张做什么?”玉荣说着,指甲按着花想容细嫩的面颊稍稍一使力气,白皙的面颊上便多了一道害人的面颊。
雁雪飞身过去,一把将花想容拽开,而玉荣锋利的指甲,在雁雪的胸口留下了一道血痕。
“雁雪。”花想容惊呼。
雁雪面容冷峻,“无碍,有劳郭将军护送。”
玉荣一副无所谓的模样道,“你以为可以完好无损的走出这道门,便可以走出京城?只要花想容在京中一天,她早晚成为我牡丹院子里的化肥。”
芍『药』打了个冷颤,听闻史上有位武皇,手段狠戾果断,如今看这玉荣倒有几分武皇的残忍血腥。
燕七从天而降,帮雁雪抵挡玉荣公主府里越来越多的虾兵蟹将。
花想容见着燕七,终于松了口气,顺从的由郭友松和雁雪护送,到了公主府的门口,花想容突然不走了,开始撕扯衣裳,将本来稍稍凌『乱』的衣裳,硬生生的扯出几道扯痕出来。
郭友松脸『色』微红,并不敢睁眼看,别扭的问道,“想容你这是做什么?”
花想容没有解释,只是悄悄的与芍『药』使了个眼『色』,吸着鼻子,渐渐红了眼,抹着眼泪好不委屈。
郭友松看的心慌,手忙脚『乱』的找来了干净的帕子,给花想容,她却不要,疲乏的靠在芍『药』身上,走的十分缓慢,哭的声音也渐渐大了起来。
公主府临街,是京中不多的最繁华的街道之一,正是日头最好的时候,街上来往商贩行人无数,随着花想容委屈的哭声,引来无数人侧目,但注意到是从公主府出来的,都只敢站在远远的位置上张望。
“那位是谁家的夫人?”
“你没看到那是将军府的马车?”商贩摊位上挑选胭脂的丫头正是一脸狡猾的冬景。
小贩点点头,“那可是镇北元帅夫人啊?”
冬景扫了一眼,叹了口气,小贩当即来了兴趣,“你做什么叹气?”
冬景狐疑的问,“你不知道?”
卖胭脂的大姨来了兴趣,凑到冬景跟前,拿了两盒颜『色』紧俏的胭脂送到冬景跟前,“大姨孤陋寡闻,这些贵族的大事,我怎的能知道?”
冬景拿着胭脂,翻来覆去的看了一遍,笑嘻嘻地道,“我也是听人说的,不过八九不离十,听闻那玉荣公主思慕镇北元帅。”
大姨闻言当即变了脸『色』,伸手便要将胭脂抢夺回来,“你这小『毛』丫头怎的骗人,这事儿京中百姓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玉荣公主多年不嫁,不就是在等战将军?”
冬景捂着那两盒胭脂,皱着眉头,着急的直摆手,“大姨,我还没说完呢!”
“哦,哦,你接着说,若是再敢蒙我就把胭脂还回来。”
冬景神秘道,“我说的这事儿,保证没人知道,我也是听了在将军府当差的表姐的姨婆的外甥的堂妹说的,她说,战夫人的儿子被玉荣公主抢走了,为了这事儿,战夫人哭了好几眼,眼睛肿的跟个核桃似的。”
大姨大惊,“这公主莫不是得不到将军,想从他儿子下手不成?”
冬景愣了一下,心里一阵恶寒,揣着两盒捂热乎的胭脂,匆匆地消失在了人海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