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想容听闻花月容的消息,天已经大亮,花月容是被宋梁溪抱着回来的,回来后,便染了风寒,卧床不起,她想去看,却被战楚炎拦了下来,“你有身孕,即便你去,花月容应该也不愿你见她的。”
花想容这才肯安稳的坐了下来,偏头看着战楚炎,只觉得今日的战楚炎,说话有些古怪,她仔细看了许久,却又说不上来,总觉得他有什么瞒着她,偏生又只是猜想,拧着眉,想了许久也没有发作由头,只能作罢。
战楚炎看着她时而皱眉,时而叹气,脸『色』模样十分可爱,捏了捏她的鼻子,“想什么?”
花想容脸『色』忽明忽暗,意味深长的打量他,正犹豫着如何开口,门口的士兵猛然冲了进来,嘴里叫嚷着,“不好,不好了,月容姑娘自尽了。”
花想容二人赶到的时候,花月容已经被人救了下来,面『色』如纸,气若游丝,宋梁溪进来便疏散了人群,只让花想容和战楚炎几人留着,她心中担忧,听闻昨晚刚刚出了事,花月容便自寻短见,其中事情必然十分严重,然而,她刚刚上前,便被战楚炎拦了下来。
“这里有阿宋,咱们走吧。”
花想容一脸诧异,推开战楚炎的手,过去轻轻地拍抚花月容看似喘息艰难的背,“昨儿个看你明明还好好的,谁惹你了?”花想容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一旁默不作声的宋梁溪。
花月容一顿,扑进花想容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小白,我真是没脸活了,我对不起我娘,我对不起我爹,我对不起你。”
花想容一怔,“你这是怎么了?”她疑『惑』地眸子打量向一旁的两个男人,两个人脸上的神情都十分通透,似乎早已经察觉了一切,只是看向花想容的时候,会不自觉得避开,花想容便肯定其中有鬼,瞧着花月容难受,又不好当着男人的面问出来,便悄悄的将花月容拉到一旁,又再三看了一眼战楚炎二人,才问。
“没旁人听着,你心里不舒服的,与我好好的说。”花想容拍着花月容得手,瞧着她委屈的模样,她心里也不好受,跟着哽咽,红着眼抹泪。
“昨晚的时候......”话说一半,花月容便控制不住的再度哭了起来,伤心断肠,好不委屈。
“你们说,昨晚到底是怎么了?我问只说是遭了贼,看堂姐的模样,可是遭了贼的。”
花月容愣愣的看了一旁宋梁溪,顿时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眼眸防空,将昨日的糟心事一并讲给了花想容一听。
“他,他怎么会对你图谋不轨?”花想容怔怔的,这句话却是看着一旁的战楚炎问的,“那个海将军究竟是什么人?竟连将军的家眷都敢图谋,实在是放肆妄为!”
花想容恨恨地,紧紧的握着花月容冰凉的手,劝慰道,“堂姐放心,欺负你的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才好了一些的花月容,便又黯然的抹起了眼泪,“可是当时那么多人突然冲进来,小白,我的名节毁了。”
“天『色』不早,月黑风高,你一个女子有什么事不能等到天亮了再说,亦或者是先与嫂子先说。”宋梁溪目光冷寒,言语犀利,昨日的花月容与今晚全然判若两人,她今日可怜之相,不过是为了博取花想容同情,顾自神伤,其中目的不言而喻,之于宋梁溪,自然不想让她达成。
“宋大人多虑了,昨日我想找将军便是商谈医腿之术,你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小白,昨日我是否去她帐子门口等候,不过将军入睡,我不便过多打扰,只得等候门口。”
花想容恍然想起,昨日的确在门口撞见了脸『色』怪异的花月容,当时只以为她是来找自己的,却不想是有关战楚炎那条伤腿之术的。
“我与木棉赶来,便是发现了医治战楚炎腿伤的密术,本想与宋大人商讨,尔后却发生了种种事情一拖再拖。”
“昨晚突然便想了起来?一日拖得,一夜便等不得了?”宋梁溪眼神锐利,步步紧『逼』,他一而再再而三的给她机会,可不是容忍她一错再错。
花月容神『色』淡淡的看了一眼宋梁溪讥讽的笑笑,“我心知自从我拜在阿满门下,宋大人便日日看我不顺,至于这般小气,我说一句,您便嘲讽一句。”花月容红着眼,因愤怒而浑身颤抖。
“好了都少说一句。”花想容责怪的看了一眼宋梁溪,心道今日宋梁溪究竟是怎么了?平日里倒是对花月容关爱有加,今日,花月容遭遇横祸,他却嘴上不饶人。“阿炎。”她与战楚炎使了眼『色』,示意战楚炎将人拉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