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富贵回到客栈柜台前的时候,客栈外面已经又站了一个身上带红的人。
此人是个年轻人,他的背上背着一把剑,手里拿着把黑伞,看模样也就二十出头的年纪。他身上唯一的红色便是掖在衣襟下的一块红布,那红布也不知从何而来,看起来破破烂烂,像是临时从哪里扯下来的一块破布。
虽然心头疑惑,但张富贵还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人,已经做好了对接暗号的准备。
由于张富贵事先也不知道自己将会在任务中遇上什么样的人,因此无论什么样的人和他接头,他都不会觉得奇怪。
客栈外的年轻人果然走进了客栈里,他径直来到张富贵面前,开口说道:“你可知什么样的马最好?”
“自然是吃肉的马。”
“什么马吃肉?”
“饿极的马,没有草吃,便只能吃肉了。”
二人的脸上都露出了笑容,年轻人的笑容之中还透着些松了口气的感觉。张富贵对此倒不意外,他们的任务本就紧张,好不容易见到组织里的人,难免会放松一些。
年轻人这时已将衣襟下的破布隐入怀中,而后对张富贵说道:“我还有些事情要办,之所以提前过来就是为了先混个脸熟,待会儿若是有什么安排,待我回来之后,可还得拜托老哥知会一声了。”
张富贵笑盈盈道:“好说,好说。”
张富贵没想到这年轻人竟会如此客气,这让张富贵心中对年轻人生出些许好感。
年轻人当即告别走出客栈,一转身,便消失在张富贵的视线中。
半个时辰后,客栈附近的一条巷子里,年轻人将剑从一具尸体胸前绣着的红花中抽出,脸上泛起一抹笑容。
年轻人正是白堂,张富贵和他所等待的人互不相识,这便给了白堂伪装的机会。
死在白堂剑下的人是真正要和张富贵碰头的人,白堂在和张富贵告别之后便躲在客栈附近,期间还见到一行两个穿着红衣的人去见了张富贵。但白堂没有动手,他想等一个单独行动的人,以便于让白堂更好的进行伪装。
白堂在赌,赌和张富贵接头的人中有只身一人的,若是没有的话,白堂便只能另想他法了。
好在白堂运气不错,第三次与张富贵接头的人便只有一个。此人胸前绣着红花,是一个长相妖艳的男人。
白堂虽然看着恶心,却还是提前将之拦下,然后鬼鬼祟祟的说道:“马,马……”
妖艳男人也不笨,受到白堂提醒,顿时眼睛一亮,和白堂对了暗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