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里面,正是胡人掌柜用以赎买“焦尾琴”的八百两黄金。
“守拙,若是你预料有误,老夫的脸面可就保不住了!”赵弘安看看那包裹,举起酒杯笑道。
宫保也跟着笑道:“赵公且宽心,若是我所料不错,以那胡人掌柜的奸商性子,是绝对不会让赵公难做的。他若是真言而有信,我倒贴二百两黄金给他,也是可以的。不过显然这胡人蛮夷,不懂什么叫贪心不足蛇吞象。”
“哈哈,守拙你这嘴,真够损的。”
宫保看着窗外匆匆行来的赵府仆役:“赵公,你家仆役回来了。如何?赵公若是不信我所言,不若我们也赌上一赌?”
“赌个屁!你这混账小子,连老夫都想哄骗不成?信不信老夫让叔玠兄收拾你?”
“嘿嘿,赵公你这话说哪里去了,小子如何敢哄骗赵公,哈哈,来,来,胜饮。”宫保见赵弘安不上当,很是遗憾。
说话间,雅室的门轻轻被人推开,赵府的仆役小心的走了进来,给赵弘安见礼后回道:“启禀郎君,那胡人酒肆的掌柜说,瑶琴的主人不愿出售瑶琴,已经拿着瑶琴离去了。”
赵弘安一双老眼忍不住看向宫保,点点头:“行了,此事老夫知道了,你且回去吧。”
赵府仆役离去后,赵弘安捻须笑道:“守拙,还真让你猜对了,哈哈,那胡人掌柜,果真是贪心不足!老夫愿出一千两黄金赎买那把破琴,他一转手便可赚得二百两黄金,居然还不满意。”
“呵呵,那等奸商,得知有更多利润可以赚取,自然看不上赵公那区区二百两黄金。”
“哈哈,既然如此,那却也怪不得老夫了。”
宫保笑得也很是开心:“自然是怨不得赵公,说瑶琴被人带走的是他,难道那胡人掌柜,日后还能再登门求赵公买琴不成?”
“不错,正是这个道理。那胡商这次倒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被守拙你骗得好惨。啧啧,八百两黄金,怕是那胡商所有的积蓄了吧。”
宫保连忙解释道:“并非我有意行骗,实在是看那奸商可恶,故而小小惩治他一番。这些黄金,也算是不义之财,我也分文不取,准备全部拿去印制两经,也算那胡商为我大唐做贡献了。”
“守拙你能这般想,倒是让老夫很是意外。老夫还担心你会走上歧途,哈哈,看来倒是老夫想岔了。”
宫保看看桌面上那一大包黄金,笑着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