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又垂下头。
“不想,刘夫人竟是生了旁的心思。”
“什么心思?”
柳福儿语调一如既往的平静。
张内监的心却颤颤,如卷在暴风中心一般。
但到了现在,他若不说,待事情爆出来,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的。
“刘夫人许了几位夫人,只要把家中娘子给,给将军纳,纳了,就,”张内监越说,舌头越打结。
到最后竟说不完全了。
“就怎样?”
柳福儿依旧温和。
“就,”张内监用力一咬,勉强镇定。
“就与夫人平起平坐。”
“还真是不错呢,”柳福儿轻笑。
“那几位夫人如何作答?”
两内侍重重磕头在地。
柳福儿微笑,“看来是动心了。”
她轻轻摆手。
“行了,这事我知道了,不必理会。”
两内侍微讶。
他们可都听说过这位夫人的善妒。
本以为会是一场狂风骤雨,却不想竟如此平静。
看来,自己所听的,也不过是传言。
两人心头大定,缓缓退了出去。
柳福儿摩挲着手指,半晌,她勾起嘴角。
“叫葛都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