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出来就好,发泄出来,一切就都会好起来的。
那一晚,纳兰凝在皇甫闫的怀中哭了很久很久,好似要把之前攒的眼泪全部都哭出来一般。
一直到后半夜,纳兰凝哭累了,才坐在江边略显潮湿的地面上,看着那黑沉沉的江面,没有再话。
皇甫闫也跟着纳兰凝一起,席地而坐,看着她。
“顾若楠,连泉醚你都可以克服,这个世界上,已经没有什么能打败你了,对吗?”
纳兰凝听着皇甫闫的话,转过身,看向皇甫闫。
“不,我并没有那么坚强。”
这句话,纳兰凝的很淡然,也很冷静,她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我接受不了任何家人有事,”纳兰凝看着皇甫闫,特别认真地道,“所以,皇甫闫,为了我,不管出什么任务,都要好好地回来,你要知道,你不是一个人,你有妻子,你有家庭。”
妻子这两个字落在皇甫闫的耳中,就好似一块石头砸在他的心口一般,让他的心神跟着微微荡漾起来。
他们还没有领证,但是那一日,在军营,在训练场,在军旗下,纳兰凝亲口答应了他的求婚。
在那一刻,纳兰凝就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皇甫闫的妻子了。
对于她来,什么证书,什么婚礼,都不重要,只要彼此认定,他们就已经是夫妻了。
皇甫闫听着纳兰凝的话,一把就把纳兰凝代入了怀中,看着纳兰凝,眼中波动期强烈的情绪。
“嗯。”
这一声,是他回应纳兰凝的话。
“从这一刻起,我会比任何人都惜命,我会比任何人都怕死,因为我不愿意留你一个人,我不愿意你失去保护,所以,为了你,我胆,我怕死。”
皇甫闫抱着纳兰凝,在她耳畔一声又一声地着,简朴的话语,却带着无穷的魔力一般,听得纳兰凝泪流满面。
皇甫闫看着纳兰凝哭得像个孩子一样,蜷缩在自己怀里,轻轻抬起她的脸,柔情万分地吻上了她的唇,一点一点,轻轻地吻着,就好似纳兰凝是他最珍贵的珍宝,任何一点的粗暴都会伤了她。
那一晚上,两个人都没睡,坐在江边,纳兰凝靠在皇甫闫的肩头,安静地没有话,只是这么坐着。
五点多钟的时候,色还是暗的,因为怕家龋心,纳兰凝便让皇甫闫送她回了家。
顾家老宅门口,纳兰凝看向皇甫闫,“你先回军营吧,我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