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女士没把上句话说完,压了压情绪,才继续,“你别嫌我话难听,当时要有人拍到你身边又出现个同进同出的男人,会怎么揣测怎么写?再说你们还不是亲兄妹。”
言青川眉心忍不住抽动了一下。
“我们又不是受不得一点刺激帮不上一点忙的老人家,你平叔叔就是气你们什么都不跟家里说,我们只能干着急。他根本没想别的。”
言青川睁开眼,文女士却垂下视线,扭头在床上摸找起面膜的瓶盖。
“不怪平次的,是我犯轴觉得没啥事,非要留那儿的”,她闭上眼扯了扯文女士的衣角,“这周五!我下厨给平叔叔做一桌菜,你和周姨谁都不用帮我,坐等吃就行,感受我爱的美食。”
文女士明显高兴起来,甩开言青川的手,作势狠拍了掌女儿的大腿,“成,我就沾一回你平叔叔的光,养了二十几年才捞着一顿饭。待会儿下去你主动跟他说,问他想吃什么。”
脸上的面膜黏住一根头发,言青川挠了挠下巴,“平次也真是,明知道你们知道了,也不跟我同个气,害我直接往枪口撞,太险恶了。”
这下文女士的巴掌可就拍实了,胳膊一声皮肉的脆响,“你就倒打一耙吧!他不说是为了谁?还不是照顾你情绪?我知道他第一时间跑去找你,我都感动,你还在这白眼狼”,她尤嫌不足,又斥了句“白眼狼”。
“感动,感动”,言青川捂紧胳膊,“我感动着呢。”
“你平叔叔让我不要来问你,说不是大事,你只是不小心撞上了”,文女士把话题又拉回来,“但我想着连平次都放下手头的项目过去,他那么稳得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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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不是大事,您想啊,我说我不回来要留在那儿把工作做完,平次也没把我绑回来——”
接连的几条消息都是平次发来,见她一直没有回复,问她是不是在接受文女士的“灵魂对谈”。“灵魂都要穿透了”,言青川回。
“他也没把我绑回来”,她接上前面的话,看着文女士脸色逐渐和缓,“肯定是不严重,能handle。”
她把在桐庐每天的工作内容,小到盒饭吃什么菜,大到导演的脾气、演员的压力,还有春枝姐、小马几个对她是怎么照顾的,事无巨细地讲了一遍,还提了一嘴导演想找她客串拍戏的计划,“要不是有这么好的遗传”,言青川谄媚地把头枕到文女士腿上,“把我生得又好看又聪明,哪能一眼就被知名大导相中拍电影呢,是吧。”
文女士哼唧几声,“你就只剩这张嘴了”,她按住言青川的太阳穴开始轻揉,“不过我生的女儿,还能差到哪儿去。”
“是是是,必须不能差啊。”
“听你说的,这几天倒是过得充实”,恰到好处的力度,从太阳穴移到枕骨,“那那个经纪人呢,就是请你去的那个,都没怎么听你提。”
“他啊”,言青川动了动肩膀,把头侧向文女士膝盖的方向,“他就呆了几天,后来有事去上海了。不过这危机公关的后续处理都是他在把控。”
“别乱动”,文女士把头掰回来摆正,“那后来你再去上海的工作,就是和这个经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