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紧绷的。
她在恐惧。
白决把她从深谷里背出来的时候,哪怕身上什么修为也没有,他也能够感觉到这个小姑娘的异样之处。
妖洲以妖族为主,而妖族又主修妖力。
但凡是活着的妖族,他们的身上都会有或强或弱的妖力波澜,从而体现出他们的身份。
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妖族是比人族还要等级森严的存在,不同的阶级、种族之间出现通婚,那基本上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这个小姑娘的身上没有任何一丝的妖力波澜。
她就好像是一个人族,误入了妖洲。
谁爱信谁信,反正白决不信。
连春秋匪解都觉得这可能牵扯到一段凄美的爱情故事,白决却只想着早日把这个小姑娘弄醒了好丢出去。
然而,这个小姑娘迟迟不醒。
来找她的人也迟迟未到。
白决很头疼。
而春秋匪解已经在自己的心里给这个小姑娘编了一出旷古绝今的大戏,只差她醒来了。
少女醒过来的时候是妖洲的雾月末尾,白决照例出门给地主家割肉草换取几枚铜钱来维持“生计”,天边的雨照例淅淅沥沥,雨水跟冰冷透骨的湿气混合在一起简直是令人绝望的灰暗场景。
白决其实也没有什么“生计”需要维持,他不吃不喝又不会死,顶多就是像凡人一样难过。
不过,这好像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真要说起来,他现在的这个样子,除了没有“柏自在”那么好看以外,其实也差不多。
非仙非魔,非妖非冥。
少女醒过来的时候一脸冷漠,在看到白决披着蓑衣进门的时候也是同样的一脸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