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信。
然而,他们只见那个人一指弹过衣领,霎时纤尘不染。
紧接着就看见那个人颤抖着起身,二话没说动作狠厉,实际上却轻柔到了极致地抱住了白决。
他一字一句道:“好久不见。”
白决知道他是谁,也知道他在做什么,还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
但是,知道并不代表他就一定要认同。
那时的氛围太好,好到凤鸣都以为,这两个人要抱头痛哭互诉衷肠,最后携手相视泪眼朦胧,情非得已……有太多缠绵悱恻的词句可以用来形容这一刻了。
可是,白决却笑着道:“你谁?”
凤鸣敢对天发誓,她几乎听见了那个人心底在流血的声音。
潺潺的,汩汩的,在流淌。
“没关系。”那个人竭尽全力地勾起唇畔的弧度,拼尽温柔地看着白决道,“我记得就好。”
他说着,继续道:“我姓云,是你的道侣。”
他笑得那么可怜,那么卑微,那么凄凉,看得一旁的凤鸣心都碎了,恨不得冲过去按住白决的头,让他答应对方。
白决:“……”
我师弟还是我师弟,这招反将一军真是秀得可以。
他这样想着笑了笑,从容不迫地推开了云深流对他道:“我不认识你,又怎么会是你的道侣呢?”
说着,白决将自己手上的烤鸡塞到了嘴巴里,心满意足地咬了一口,满嘴流油。
“凤鸣,我们走。”
白决一把拎起凤鸣的后衣领子,丑若厉鬼的眉目之间那一双眼睛璀璨淡薄,谁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何等的人物。
他没有过去,当下模糊,却有无数可能的未来。
他们走得利落,云深流跟得也利落。
白决那个时候在心底想着,这几千里的路,总有一段会让他明白,没有什么感情非得要让两个人在一起。
然而,云深流向他证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