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开玻璃门,王秘书礼貌地颔首:“陆先生。”
陆君尧没有进去,就站门口:“姜总在吗?”
“在的,姜总刚开完会,在办公室。”
陆君尧这才走进去。
偌大的总经理办公室,姜白坐在柔软度不是太好的沙发里,在看手机。
敲门声响,姜白抬头,在看见来人是陆君尧,他忙收起手机站起来:“陆哥。”
整个京市,就只有姜白这么喊他。
陆君尧不失风度地打量了他一番,笑着问:“突然穿得这么正式,习不习惯?”
姜白一脸无奈:“不习惯也得习惯,”他朝沙发抬了下手:“坐。”
陆君尧在沙发里坐下,坐姿周正又儒雅,他问得随口“在国外怎么样,有学到东西吗?”
“不学,那这家业岂不是毁我手里了,”他苦笑:“这罪名,我可担不起。”
“慢慢来,”陆君尧也不好说太多:“你回来后,我还没给你接风洗尘,晚上有时间吗?”
说到晚上,姜白脸上的无奈变成了逆来顺受的无计可施:“晚上要相亲。”
“相亲?”因为惊讶,陆君尧不免提了几分音调:“怎么刚回来就相亲了?”他问:“你父亲安排的?”
姜白背靠沙发,对着天花板叹气:“来公司上班是我爸的意思,相亲是我妈的意思。”一父一母,把他的后半生妥妥地安排好了。
姜白突然扭头看向陆君尧:“我觉得我就差一副棺材了。”
陆君尧拧眉:“年纪轻轻,不要说这样的话。”
既然他每晚上没有时间,陆君尧便也不再兜圈子,他从大衣里面的口袋里掏出孟鹃给他的那两页纸:“这里有一首歌,你帮我看看。” 姜白视线落到他手上,转而又移到他脸上,接到手里的时候,他问:“今天来找我,是为了这个?”
陆君尧笑笑:“不全是。”
姜白两手夹着那被折成方形的白纸晃了晃,问:“顺道再请我吃个饭,是吗?”
陆君尧笑而不语。
等到姜白打开那两页纸,看了不到一分钟的样子,他抬头,面露惊讶:“这谁写的?”
陆君尧没有明说:“你也觉得很不错,是吗?”
姜白不是一个爱夸人的人,他就笑笑:“没点刻骨铭心,写不出这样的词。”
对姜白而言,词易曲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