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君尧不爱吃大闸蟹,往年,有人给他送大闸蟹,都是孟鹃自己吃。
陆君尧说:“你能吃几个就煮几个。”
孟鹃扭头看他:“那你电话里又说要煮?”当时她还挺纳闷的,纳闷她一走,他口味怎么就变了。
陆君尧笑笑:“去接你之前,我刚吃了饭。”
孟鹃稍稍失落地“哦”了一声,她看了看竹筐,挠了挠耳鬓,然后又拿了三个出来。
孟鹃有多爱吃大闸蟹,陆君尧是知道的,四个…她哪次吃都不止四个。
“煮八个吧,”他说:“也许看你吃着吃着,我就想吃了。”更重要的是,现在八点多了,八个大闸蟹,不知她能不能吃到十二点。
孟鹃便又拿了四个出来,她刚要解绳子,陆君尧一个大步跨到她身边,按住了她的手腕:“你还想被夹吗?”
上次吃大闸蟹还是去年过年的时候,孟鹃就因为解了绳子洗,手指被蟹钳子夹得流了很多的血。
孟鹃拧着眉头:“那不解绳子,哪能洗得干净?”
陆君尧松开了手,“清水养的蟹,不脏,用水冲冲就可以了。”说的他很有经验似的。
不解绳子,洗蟹很快,孟鹃把洗好的大闸蟹放上锅,然后就开始切姜蒜,切完她才想起来:“有红糖吗?”
陆君尧开了冰箱,拿了一包没拆封的红糖给她。
孟鹃问得随口:“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会买红糖啊?”她忘了,她以前生理期痛,冰箱里的红糖从来都是不断的。有时候,她喝完了忘了买,到了下次生理期,冰箱里的红糖就会续上,她不是个心细的人,因为有心细的人记得。
陆君尧抬手刮了下额角:“还是你以前的。”
孟鹃立马就不说话了。
锅里的红糖姜汁在煮,孟鹃开始调醋碟,切好葱末蒜末,孟鹃在醋碟里撒了点白糖,调好之后,孟鹃扭头看他:“学会了吗?”
陆君尧哪里在看她手上的动作,他收回停在她侧脸的目光,点点头。
没几分钟,厨房里就飘满了蟹香,孟鹃吸了吸鼻子:“好久没吃了”
陆君尧这里有吃蟹的‘蟹八件’。不过,孟鹃从来都不用,她觉得用牙齿咬才过瘾。
香味扑鼻的大闸蟹端上餐桌,陆君尧问她:“要不要去客厅吃?”
孟鹃最爱吃大闸蟹的时候看剧,她以前就爱这样,一边吃着大闸蟹一边看电视,陆君尧就坐在她身后的沙发上看平板或者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