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激烈地讨论起来,最后得出结论,人家上头有人。
程丹若听着她们规划人生,有一点点心动:“你们都考研吗?”
“废话,本科学历够个什么啊,”小猴瞅她,一拍大腿,压低嗓门问,“学校和你说保研了?”
小兔:“同意,咱们学校还是可以的,你本来成绩保研有点悬吧?”
小汪:“你家不差钱,别拿赔偿,读研读研,这样明年就能专心实习了。”
程丹若犹豫:“我……那谁让我考到北京去。”
“啧。”“考北京哪儿?协和?”“难度有点大。”
“但你们觉得,还是得考研吧?”她问。
“不考研,留不下来啊,就算考上了也不一定能留下来了。”临近毕业,大家都挺烦恼,“学历高点总更好,唉,就算回老家的学校,以后升职也看学历。”
“这样啊……”
程丹若被她们说着说着,觉得自己好像是该考研了。
她们又交换了些八卦。
哪个科室的医生好像有点水,谁家有关系,老师经常照顾,某人和渣男分手,对方说她太忙,理直气壮地劈了几条腿。
聊得起劲,不知不觉就到了点。
赶紧闪人。
“我们得回去了,那老师凶得很。”“我还有好多病历啊救命!”“我不想回外科啊今天有人掏粪。”
女孩子们手挽手,一致决定先上个厕所再说。
然而,她们才到走廊,忽然见前面的人摩西分海似的闪开。
“急救吗?草!”走最前面的小猴立马贴墙黏住,嘴唇翕动,“草草草。”
小兔叫了声“妈呀”,下意识抱住程丹若。
小汪吞吞口水,说不出话。
腿软的不止是她们,好几个护士都躲开了,家属和病人更是惶惶不安,尽量远离这边。
程丹若打量着持刀的不速之客。
中等身高,体格普通,恤长裤拖鞋,成年男性,右手的刀是砍刀,有点长,凶光粼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