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筝听着他这些话,没有做声。
陈师爷:“而就算运气比较好,对下一个港口的攻击很顺利,也很难说这些人会做什么。”
“你杀了这么多人之后,那些军官可能不敢逼迫士兵上交财物或赌博了。但事情并不会就此结束。”
“有些士兵,可能会抢其他水手的财物;有些地位较高的水手,可能会去抢其他水手的财物。”
“允许‘通过抢劫发财’的情况出现后,情况就很难控制了。他们不止会抢外人的,也会互相抢,抢不到的就偷,偷不到的就设计暗害对方…”
“很多人的心态都是‘宁可自己拿不到好处,也不让对方拿到好处’。船就这么大,又经常战斗,想这样做的人,有的是机会。”
“我说‘抢劫是没出路的’,就是因为事情早晚都会变成这样…你没考虑过吗?”
这次,杨文筝给出了回答。
“没有。”
“我也不打算考虑这些。”
陈师爷叹息了一声。“人无远虑,必有近忧啊。”
“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些问题?”
听到他这么问,杨文筝怔了一下,然后给出了这样的回答:
“继续去攻击下个港口?”
陈师爷:“内部问题,外部解决?”
“要是能顺利,要是能抢到很多财物,也许能暂时掩盖问题。”
“但终究也只是掩盖,而不是‘解决问题’。”
他说完这些,看向了杨文筝---确认对方并不打算回答后,又说了下去。